-
日期: 2021-12-05 | 来源: 纽约时间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一位加州参议员兼“掮客”在回忆录中称阿彩为“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来到旧金山的第一年,她就名声在外了。第二年,她摇身一变,成为招兵买马的鸨母,并在派克街(Pike Street,现称林华耀街)开了一家妓院,从香港招了几个“猪花”过来。
如果说,那些被强行卖出国做苦力的男子叫“猪仔”,而那些被强行卖出国做娼妓的女子,则被称为“猪花”。贩卖“猪花”是当时唐人街的一股风气。
1852年, 人贩子集团“协义堂”应运而生,开始大规模干起贩卖妇女的勾当。协义堂以每人50块大洋的价格,拐卖大量的女性,然后再以1000块大洋的价格,从广州贩运到旧金山。
据悉,从1852年至1873年这21年间,“协义堂”贩卖的女子共约6000名,获利至少20万大洋,相当于现在的2000万人民币(专题)。
这些被称为“猪花”的女孩子被诱骗到旧金山,沦落为妓女,很多洋人也开始来唐人街寻花问柳。令人震惊的是,很多洋人嫖客都是才10多岁的青少年。
大多数旧金山的华人妓女都是成群结伴,在“交谊厅”(parlor house)或临街的房间里工作,这种房间里家具稀少,只有一个洗脸盆、一把竹椅和一张硬床。底层妓女被戏称为“老举”,通常在街巷边的小房间里,与站街女们一起从日雇劳工和船员阶级中揽客,一次最低25美分,相当于今天的8美元。
她们“轮流在小窗口招徕顾客:‘看看两块,上手四块,干事六块!’”数额分别相当于25、50、75美分。而阿彩的收费是一盎司黄金(16美元)。
上法庭
阿彩挣的钱多起来,中国城的堂口(黑帮)开始敲诈勒索,收取高额保护费。阿彩不想被堂口势力剥削,堂口便唆使一个香港人写信给唐人街的侨领,说他是阿彩的合法丈夫,要求阿彩赶快回家。这个案子被递交到法院。
阿彩会一些英语,虽然不算流利,但也能日常交流。更重要的是,她有一股破釜沉舟豁出去的勇气。于是,她跟法官求情,说自己丈夫已经遇难身亡,来美国是为了改善生活,希望能留在旧金山。
法官对她很好奇,问了很多问题,阿彩的回答往往引起看客们的爆笑。法官问得愈多,看客们笑得愈厉害,但阿彩淡然处之。
最后,法官还是同意了阿彩留下的请求。
这次胜诉使她觉得,相对而言,法院比本地中国人堂口更加可靠,也更加公正。从此,她经常通过向旧金山法院申诉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根据官方记录,她在整个职业生涯中出庭超过十次。
阿彩曾起诉几个嫖客以铜代金,骗取钱财。审讯时,阿彩身穿杏色绸外套、绿色灯笼裤,头发梳成传统的髻,乌黑的头发下一张白净的脸,令人印象深刻。
当法官要求她出示证据时,她拿出一个装着铜屑的瓷碗。在场看客们无不大笑喝彩。阿彩对着旁观席怒目而视,因为这群看客中也有骗过她的,被她指到的人立刻就矮了半截。只可惜,她无法找出骗她的嫖客是哪些人,此案无疾而终。
阿彩还曾去警局报案,称有一男子偷了她一枚价值300美元的钻石胸针。当小偷试图将胸针当掉换取现金、胸针被找回时,持续了几天的审判才结束,她又一次扞卫了自己的权益。
还有一次,阿彩手下的妓女打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嫖客,因为对方没有付钱。阿彩作为鸨母代理投诉那个嫖客。没想到,因为打人,那个可怜的妓女反而被罚了20美金。
所以,并不是所有的诉讼她都能维权成功。
秘密情人
当阿彩大红大紫之时,当地的排外情绪也越演越烈。
因为,当时中国国内农业歉收、太平天国起义、鸦片战争爆发、广东发生饥荒,使得更多的中国移民(专题)迁往旧金山,形成一个个的小中国城。这股移民潮令当地人感到恐慌,到了五六十年代,这种排外情绪开始演变成明确的政治法律行动,也使得阿彩生存的空间日益紧缩。
1851年,700名白人组成了旧金山警戒委员会(San Francisco Committee of Vigilance),通过搜查小偷、强盗、游民、暗娼、纵火犯、杀人犯来维护社会治安。他们虽然并非政府职能部门,但得到市民们的支持,权力极大,甚至可以审讯和监禁嫌疑人。
土地测量员、也是纽约市前市长之子约翰·A·克拉克被任命为委员会的特别巡逻员,负责调查性行业,最终目标是将阿彩这样的外族妓女驱逐出境。-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
原文链接
原文链接:
目前还没有人发表评论, 大家都在期待您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