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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2-01-20 | 来源: 在人间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像李玉波这个年纪的,男的一般在矿上打工,当辅助工一个月6000多块工资,井下作业每月1万多块;六十到六十五岁的人,照样在矿场干活,平均工资三四千块。女的在家打零工。“这几年还好,种参的在我们这块,打工一天130元,别的也没什么活。”李玉波说。“要说养,还是养得起,富有富养,穷有穷养。”
以前,妇女主任的工作是要人家“不抢生(领结婚证前生孩子)”、“不早生(未满法定年龄生孩子)”,现在则是鼓励多生。李玉波有一个独生子,还有一个5岁的孙子。她跟儿子说,再要一个二孩,“媳妇都不吭声。别说鼓励人家,咱自己家都不生。一个还不想要,年轻人的态度。”
罕达汽镇政府工作人员、李玉波的“上级”小武就表示,自己一个人过得挺好,“没准结婚或生孩子还得降低我的生活质量”。三十岁的她,尚未考虑结婚,生孩子更是遥远的事。
谈到为什么要回来?小武表示,在外地念完书后,与她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都回到了爸妈身边。她也不想离自己的父母太远,“等他们老了之后,互相有个照顾。”考上事业编后,她便回到了家乡。
罕达汽镇离市区远,大约125公里。每周一到周五,小武住单位宿舍、在食堂吃饭,周末才回市区。矿场工人报酬高,带动了周边消费。一个月3000多块的工资,按照当地的物价水平,小武自嘲说:“我自己生活都困难,还得靠爸妈养着。”与小武同龄的朋友,买车买房全靠父母资助。
“我家是女孩还好点,要是男孩,以后结婚还得准备百八十万,最起码买个楼。”聊到生孩子的事,安师傅毫不犹豫地说“从未想过要二‘胎’。”
44岁的安师傅,20岁退伍后回到黑河,种过地、卖过早点、当过搬运工……吃过不少苦头。早两年在青岛开快车,同样的工时,那边挣钱多。有时开到哪儿,他也不回家,就睡车里,睡醒了接着拉活。长年开车令他腰椎出现问题,加上疫情生意有所回落,他索性回到黑河休养,顺便重操旧业。
安师傅唯一的女儿在黑龙江大学读俄语,这个专业还是他选的,为的是将来好就业。女儿本来有机会公派到俄罗斯留学,但安师傅嫌俄罗斯太远,舍不得女儿,又担心她一去不回(嫁过去)。哈尔滨离家近,他比较放心。女儿毕业后在哪里定居,还是未知。
“国家挺扶持黑河的,但人太少,也没什么大企业。2019年变成自贸区,经济还是不行。”
黑河是资源型城市,以前矿场多,矿挖得差不多了,但胜在土地多,还可以种大豆、玉米和小麦为生。原本人们的生活过得并不差。“孩子多了,条件受影响。”性格开朗的彭为玲说。
从1991年起,彭为玲便是孙吴县清溪村妇女主任,一直干到2008年;后来还当了七年村书记,作为先进代表上北京开过表彰会。对生孩子这件事,她认为“少生已经形成了思想意识。”
中国经历了几次生育政策的调整,直到1981年计划生育指标与领导政绩挂钩、1982年计划生育政策被确定为基本国策后,“一对夫妇只生育一个小孩”的观念随着严厉的政策执行而愈发地深入人心。
早在1986年,黑河便在“北三县”和“南三县”分别实施了二孩加间隔的生育政策和1.5孩生育政策,即:小孩年满四岁,可再生一个孩子;第一胎为女孩,可再要一个。但彭为玲表示:“生一个女孩,都不要二‘胎’了。农村也不多要孩子,爷爷奶奶想开了,什么孙子孙女,都当宝。”-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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