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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2-03-28 | 来源: 环球人物杂志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直接帮助别人的工作”
西卡是在28岁下定决心当遗物整理师的。虽然在父母眼中,这是一个很突然的决定,但西卡知道,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在成为遗物整理师之前,她做过税务师、广告策划、互联网大厂打工人等工资还不错的工作,但她不停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快乐。
“好像也挺快乐的,一种没有职业规划的快乐。”
更多时候,她形容那个时期的自己是“工具人”,是“零件”,“麻木、人生没有意义”。
这种感受第一次蹦出来是在2014年,西卡24岁时。当时,她被查出体内有一颗肿瘤。等待检查结果的那几天,她问自己:我能在一个青春刚开始的时间留下什么?什么也留不下来,能留下的好像只有物品。
那是她第一次想到物品和人的生命之间的联结。
还有一次是在2016年,她看了一部日剧《我的家里空无一物》。女主人公是个扔东西“狂魔”,家里没有电视,没有桌椅,待客时要从收纳柜中拿出那种日式盘腿椅,拖地时整个屋子都是空的。
西卡一下子被震撼到,“原来生活还可以这样过……”
《我的家里空无一物》剧照。
如今回头看,西卡认为,那部剧主要讲的其实是收纳而非整理。“收纳单纯强调物品摆放,整理是梳理自己的物品、事件、人际关系等,是在我们的生活甚至生命中建立一个思考体系。”但自那之后,她开始对“整理”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想法。
“有些人可能只经历一件事情,就很快蜕变,对我来说,我需要一个过程。”西卡说。
2018年,西卡的眼部需要做一个小手术。刀片挥舞,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主刀医生看出西卡心里的害怕,嘱咐护士握紧她的手,还像哄小孩一样假装“凶”她:“你眼圈不要红,你眼圈一红,我就知道你要哭了噢。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那么容易哭。”
西卡很感动,主刀医生一天要接待很多病号,可能两分钟就换一个,“但像他那么大腕儿的医生,还在很细微的方面关怀患者,给我一种安定感,这样的人太有力量了”。
这件事对西卡触动很大,她想做一份工作,一份可以直接帮助到别人的工作。
西卡把这个想法讲给朋友听,朋友急得赶紧劝她,说任何一个职业,都在直接或间接地帮助到别人,再不济也会产生GDP。话是这么说,可西卡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她待在办公室里就觉得透不过气来。
此后不久,她就辞去了BAT大厂的工作,从整理咨询师做起,为成为遗物整理师做准备。那时,西卡还担心一旦告诉委托人自己也做遗物整理,会把好不容易才找过来的委托人都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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