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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2-05-24 | 来源: 独角鲸工作坊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撰文 | 连清川
这几个星期,我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已经不再敢正儿八经地讲课。作为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的中年人,在两个月的封城岁月中,依旧心浮气躁,郁结丛生,他们被关在学校中,在几个人一间狭小的宿舍里,他们的日子要如何打发?
我于是就在课上放和课程相关的电影、纪录片,然后和他们说,第一,学习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学习;第二,保持好心情;第三,如果可以,找一点自己平时感兴趣,但是没有时间做的事,这样日子容易打发。
我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或许也并不是老师最负责任的做法。但是我只是想,在这个时候,不增加他们的内心负担,也许是我唯一能够帮助他们的地方。
听说,上海的学校陆续安排学生离开,我想,这也许是好事情吧。可是,我收集到了一些离开的故事,却又让自己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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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工复产的新闻,以及上海人间烟火气的图形,正在上海和全国各地的媒体中铺展开来。尽管我依然困在小区里,正在准备连续第八天“应检尽检”的核酸检测,可是毕竟还是看见,虹桥火车站已经有列车驶出,机场已经有飞机起降。
这原本只是这个现代社会中最寻常的事情,却已经演化成为人们眼红耳热的非凡成就。
只不过这个用短短几个字就说完的美好图景之外,在仔细的勘察之下,却流布了那么多人心酸和艰辛。
各个小区都已经逐渐开放让人离开了。当然,我自己的经历也很清楚地告诉我:所有的人在离开之前,都要签署一份充满着决绝的保证书:在上海疫情结束之前,不再返回小区。
我不知道这个保证书得以普遍施行的法律文件或者政策是什么。无论这个小区只是暂时寄居的地方,还是属于自己的资产,是什么法令可以如此歧视一个离开的人?他或她是有犯罪前科,还是反社会分子?
但大家都顾不上这个,因为逃离的决心几乎是同样决绝的。
决心于是幻化成了苦痛。因为从决定离开,踏出小区的第一步,就意味着必须面对过于现实的问题:如何到达车站或者机场。
▲准备离开上海的人群(图/网络)
关于步行或者骑共享单车去机场的视频、图文和图片汗牛充栋。3个小时、7个小时、10个小时,我看到最长久的,是花了两天一夜,从浦东步行到虹桥。
尽管魔幻这个词现在已经完全不魔幻了,但我依旧觉得魔幻:我们从来不知道上海原来真的这么大。-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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