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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2-06-23 | 来源: 单读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肖肖在小广场教老公舞步,由@早见 hayami 拍摄
怎么连续测出两次阴性,真的是玄学。住到方舱之后,除了有一次一连收到十袋中成药之外,我们没有接受过什么治疗。大部分人过一会儿就好了。我那时一直阴阳反复,其实自己身体的感受好得不能再好了。在万体馆的方舱测出一次阴性之后,我们集体被转去另一个方舱后又测出了一次阴性。我们俩特别高兴,觉得可以一起回家了。结果当天晚上出出院名单时,我们都没有在上面。官方给出的理由是,方舱之间的数据没有互通,他们也不认前一个方舱给我老公出的出院报告。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我们也是吵过架的。那天我们一层一层地找人沟通,靠自己联系之前方舱的工作人员,帮他们互通报告。新的方舱的人说,他们是没法联系到万体馆的。一群人都有相似的情况,有报警的、打 12345 的、找主任和志愿者的,从晚上十点一直折腾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即使你痊愈了,拿到两次阴性报告都是很难的,没有人愿意放弃回家的机会。
最后吵出结果,新的方舱认之前的阴性报告,但是不认之前的出院报告。所以我可以回家了,但我老公还不能。一上回家的车,我就开始哭。那是 4 月 26 日,我在方舱里住了 22 天了。再见到他是两天之后了。
我的确能感受到,每个人其实都是有那么一点点力量的,加在一起的确就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力量。我很希望这种力量能够把我们推回一个正常的世界。
方舱里的高考自习室,图片由肖肖提供
Vale 老王
地点:德国法兰克福
意大利留学生/创业者/B站同名博主
被救护车拉走的那一刻,我以为我的阳寿要尽了。
因为疫情,在意大利留学的我四年没有回国。疫情刚在欧洲爆发,封城隔离的那段时间,我在阳台上正面晒完晒反面,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甚至还和对面楼的几位邻居用在窗户上贴纸条的方式聊起了天。我记得,这样的日子大概维持了半年之久。当身边的朋友逐渐“跑毒”回国,因为临近毕业和不忍抛弃猫咪的缘故,我决定留下来,心想只要做好防护,应该不会被感染上。
就这样,到了 2021 年的 7 月,我感染了德尔塔病毒。
现在回想起来,我大概是在结束毕业旅行,从瑞士的巴塞尔坐火车去德国法兰克福找朋友的路上接触了病毒。整趟列车挤满了人,也没有安全距离,我走了很多节车厢才找到一个空位置坐下。不巧的是,这节车厢有一个人一直在咳嗽。整整两个小时,我吓得戴紧了口罩,完全不敢摘下来,硬着头皮坐到了目的地。
见到了朋友的第三天,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宿醉感,一直持续到下午。我问朋友说,我是不是阳了?朋友安慰我,可能只是累了,或者着凉了。第四天早上,我发烧了,检测为阳性。我特别自责,倒不是因为对病毒本身的恐惧,而是害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病毒传染给了朋友们。我第一时间通知了所有见过面的朋友,奇异的,也是万幸的是,朋友们无一中招。
救护车没有立刻来。我得到医院的答复,让我自行回家隔离,等疾控中心的电话。等待的几日里,我反复发烧,一直到 39.5 度。我的味觉和嗅觉也逐渐失灵——准切地说,是总能闻到一股酸臭,后来我总是戏称它为新冠的味道。最后,我高烧不退,呼吸困难,不得已自己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由于我的医疗保险在意大利,我需要支付来回 800 欧元的救护车费用。救护车直接把我拉到了私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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