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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13-01-21 | 来源: Bcbay | 有1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哪儿来的不要紧。听着,30块,不卖我就走!”
2.
我的云南之行和我往常去中国有点不同。要说此行,得先讲“海龟”。
外籍“华”人,比如我的父母和我,常被称为“海龟”。没错儿,就是大海里的乌龟。海龟总是穿洋过海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中国人很会借用逻辑。我父 母就甭说了:他们经历过文化大革命,他们的母语是中文。我却不一样:我生来就是海龟。年年跟着我父母去中国探亲访友,可每次我都能感觉到空气里的紧张成 分。
我的叔姑舅姨们,好多其实只是我父母的朋友,可我也得像家人一样称唿他们,他们总会跟我父母说我是多么好运,在美国受教育,不用参加中国高考。不管住 在谁家,总把最好的房间给我。这种欢迎事实上离间了我和我的亲朋。我的表兄妹们,其中一个在中国最有名的大学里读书,还有一个是个非常棒的工程师,他们从 不跟我谈论他们的生活,也从不问我的。好像有一种默契,我也没有点破。
美国中国之间6000多英里的距离是很长的路,无论让什么动物去走,人或是龟。这次来云南之前我已经快两年没去中国了。两年时间如果作为“假期”之间 的间隔不能算很长,可对于我父母却早已经长得受不了了。非常耗时的夏令营再加上我进入高中,一次又一次地从我的日程上淘汰掉横跨太平洋的旅行。至少,找个 借口多少能使我那蒙在鼓里、思乡病发作的父母心里好受点。
事实是,我不想回中国,我不想被当作一个外人,一个出走的家人,一个成功之子。我在尽力逃避我和 我在中国的亲人之间无力的关系。我是个懦夫,我用学习转移注意力,学习有时甚至努力到近乎强制。累过之后,我又控制不住懒惰与无所事事的发作,然后又因为 浪费时间而后悔自责,这种抑郁与亢奋相间发作让我的父母既困惑又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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