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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05-11 | 來源: 仕道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小 中 大
在過去,農村有這樣壹句俗語:“靠老大疼老叁,最不待見是老贰。”
為何老贰最不受待見?
因為當家中孩子多時,父母壹般有什麼事情拿不定主意了,往往會找老大來商量,老大就是父母的依靠。而在眾多孩子中最受父母寵愛的,往往就是最小的那個。
相比於老大和老叁,處在中間的老贰仿佛是家庭中多余的壹員。說大不大,父母有事靠不上;說小不小,父母覺得不需要太多照顧,那自然也就不受待見了。
實際上,在官場上,“老贰難當”也是壹個千古命題。處在老贰的位置上,前有伏兵,後有追兵,既有更進壹步的誘惑,也有時刻被拉下馬的危險,所以老贰不是壹個好當的角色。
而在當下的縣級官場,或多或少會聽到縣委書記和縣長不團結或者貌合神離的壹些小道消息,上級黨委和組織部門,在很多時候、很多會議上也經常強調縣壹級黨政負責人要緊密配合,增強團結。
在現有體制下,縣委書記和縣長的關系,往往處於壹種微妙的博弈和平衡關系中,或許正如俗話所說:壹山不容贰虎。
在壹個縣裡面,作為常委班子班長的縣委書記,無疑是最高權力者,是壹把手。而縣長雖然是政府壹把手,但畢竟還是縣委副書記,在“黨領導壹切”的原則下,只能是贰把手,是縣裡“贰當家”的。
對於縣壹級來說,幹部隊伍的團結,主要就是縣委書記和縣長的團結。
書記縣長不團結,就會讓縣裡的幹部無所適從,地方的整體利益就會受到損害,就會嚴重影響地方的經濟發展。
在安徽北部有壹個小縣,叫碭山縣,縣不大,也不富。
碭山縣縣委縣政府辦公大樓。(南方周末記者 翟星理 / 圖)
但令人震驚的是,在短短的兩年裡,碭山叁個縣委書記前赴後繼,先後落馬。
在叁個縣委書記裡,最後壹個落馬的是朱學亮,曾被評為全國優秀縣委書記,落馬時的職務是安徽省政法委壹級巡視員。
在碭山縣,誰當了縣委書記誰就是“老大”。朱學亮擔任縣委書記的時候,縣長王廣敏就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後來朱學亮升任淮南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後,王廣敏接任碭山縣委書記。
王廣敏的感覺就是,多年的媳婦終於熬成婆婆了,他參加壹個剪彩活動後說:我今天終於上鏡頭了。老朱在這壓了我幾年,別說讓我上鏡頭、摸剪子,我連主席台都上不去。
確實,縣委書記是壹把手,電視台只重視壹把手的新聞,王廣敏這個縣長就當得窩窩囊囊。縣委書記不讓他上主席台,甚至連剪彩的剪刀都不讓他摸壹摸,自然也就上不了鏡頭,沒有出頭露面的機會。
所以王廣敏當了書記後,首先想到的就是多上鏡頭多摸剪子,在全縣人民面前頻頻展現其“光輝形象”,同時依樣畫葫蘆,千方百計防著、壓著新任縣長陶廣宏,不讓其摸剪子、上鏡頭。
除了不讓陶廣宏摸剪子、上鏡頭外,最不可思議的是:王廣敏擔任碭山縣委書記時,縣委在外有壹個小食堂,有專門的廚師和服務員,是為部分領導幹部和商人服務的,陶廣宏也去過,沒想到王廣敏知道後,就給小食堂打電話,不讓接待陶廣宏。
縣委書記的小食堂,堂堂縣長進不去,說怪也不怪。
中國是個等級森嚴的社會,講究官大壹級壓死人。縣委書記是壹縣的老大,老大的領地是不容覬覦、共享的,在許多地方,縣委書記都有專門的接待飯店和小食堂,這些飯店和小食堂其他人都染指不了,包括縣長。
縣長進不了縣委書記的“小食堂”,恐怕還有壹個原因,就是縣委書記通過這個頗為荒唐、不近人情的“規定”,樹立自己的絕對地位、權威。
作為壹把手,如何立威呢?最好的方法就是打壓贰把手,擴大和贰把手的權力落差。
贰把手越窩囊,越落魄,越無存在感,就越體現出壹把手的牛B、煊赫、權威、頂天立地。
某地曾有壹位縣委書記,在打壓縣長方面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安排作為其心腹的常務副縣長主管全縣財政大權,縣長不僅被剝奪了財政資金的審批權,甚至連自己的日常開支也無法得到保障,其司機和秘書手裡都有大把發票難以及時報銷。
但縣委書記千方百計打壓縣長、追求絕對權力,到底是不是幸事?
當壹個人掌握絕對的權力的時候,是他站在最高峰的時候,當然,也是他最危險的時候。
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對於官員來說,權力越大,“圍獵”者越眾,圍獵的手段越狠,越防不勝防,落馬的概率就越大。
縣委書記的權力太大,卻又缺乏嚴格的監督制約,無論對縣委書記個人,還是對壹縣事業發展、百姓福祉,都並非幸事。
碭山追求絕對權力的叁任縣委書記連續落馬便是明證。
對於壹把手來說,欲做好管理工作,首先要搞好和贰把手的關系。
對於縣委書記來說,若想激活縣域這盤大棋,首先要搞好和縣長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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