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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05-19 | 來源: 新周刊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小 中 大
▲紀錄片《他鄉的童年》
這也是她到芬蘭之後意識到的壹點。在這裡,孩子們在學校不會叫“××老師”,而是直呼其名。即便遇到同學的爺爺奶奶也壹樣,不需要顧忌對方是長輩。
這和很多亞洲家庭形成強烈反差。剛留學時,橘子的老師解釋芬蘭語中的關系詞,讓大家寫下家族成員的名字。橘子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爺爺奶奶叫什麼。但她不是最誇張的,班上還有壹個泰國同學,她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爸爸媽媽叫什麼。
橘子深刻感受到這當中的文化差異和權力關系。在中國社會,人們習慣通過家庭關系來連接彼此,但在芬蘭,從稱呼上就強調了人首先是“自己”,而不是“誰的誰”。
▲紀錄片《他鄉的童年》
這也逐漸改變了橘子對自己媽媽的認知。從小到大,她的媽媽都是個忙碌的生意人,是壹個為了事業可以“六親不認”的工作狂。
小時候,她總覺得自己被忽視,但如今,她開始理解媽媽的“非傳統性”:媽媽在那樣壹個不太開放的環境中,拼盡全力做自己的事業,個人意志如此強悍,沒有被社會文化裹挾和吞噬,也沒有變成社會構造的母親的樣子。
自那以後,每當媽媽帶著歉意說自己“是壹個失職的媽媽”時,橘子都會對她說:“你不需要成為壹個最好的媽媽,你只需要成為最好的自己。”
成為母親後,橘子也重新理解了“女兒”這個身份。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非常像媽媽,“野蠻”生長,也不戀家。自2020年出國後,橘子叁年多沒有回家了,只是偶爾會和媽媽打視頻電話。
▲橘子和兩個女兒,受訪者供圖
她也覺得自己和大女兒的關系,很像自己和媽媽的關系——當初她告訴媽媽自己要移居芬蘭,就是壹種“告知”,而非商量。-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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