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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05-23 | 来源: 新周刊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人民币 | 字体: 小 中 大
在“监狱”月入13万
翻看刘一凡在船上的照片后,你几乎很难把她和上海市中心甲级写字楼里的女白领们联系到一起。没错,三年前的刘一凡,在上海拥有一份精致且体面的都市生活:朝九晚六,早C晚A。周末会为了喜欢的乐队而驻扎在live house,一待就是一晚上。
这样的节奏打破于2020年,她前往挪威找男朋友,本打算疫情一结束就回去,没想到一待就是四年。
捕蟹的工作是当地的朋友介绍的。在这样一个渔业帝国,几乎每一个挪威人身边都有不止一个渔夫朋友。刘一凡上的这艘船,船长曾经也是捕蟹高手,创下的纪录至今无人超越。
正常来说,挪威的1至5月份都可以下海捕蟹,每艘船都有自己的捕蟹限额。但刘一凡的这艘船,通常只需要3个月就能达到额度,提前收工。
在船上工作的渔民们。通常来说,挪威人的英语水平较高且没有任何口音,而遇上口语水平参差不齐的东欧人时,则经常因交流不便耽误进度。
每个渔夫会在月初先收到10万挪威币(人民币(专题)6.7万元)的底薪,提成则与当月的帝王蟹收成直接挂钩。一般来说,每人每月平均能赚20万挪威币(人民币13万元)。3个月下来,一般会比别的船上的渔夫干5个月赚的还多。
代价自然是加班加点。“一提起这艘船的名字,业内人都会说,那就是个监狱”。
但“监狱”的伙食倒是不错。牛排和鳕鱼都是常见的搭配,饭后还有冰激凌。船上有穆斯林和素食主义者时,厨子会专门再做两份饭。
帝王蟹也有出现在餐桌上的机会,但只是为了验货。刘一凡第一次吃到帝王蟹也是在那艘船上,“甜甜的,但是懒得吃第二次”,因为实在没有力气剥蟹了。
她是贵州人,哪怕在挪威也是每天吃川菜。但是到了船上,食物的口味成了最不重要的事情,倦怠至极的生活,早已磨灭了她对美食的欲望。
这是刘一凡相册里仅有的一张关于食物的照片,大多时候,她都累到连手机都没有力气玩。
船上的同事,一半来自东欧,另一半来自挪威本地。不过本地人经常会中途退出,一般都很难坚持下来。
刘一凡后来才知道,招她上船是因为一个本地人退出了。她回想起初次面试时,船长只是确认她不晕船后,就夸她“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现在想想,或许只是因为实在难招人。
船长是幸运的。刘一凡扛住了甲板上的浪,顶住了远超负荷的工作量,化解了因语言带来的文化差异。
但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捕蟹人,要面对的还远不止这些。-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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