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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06-04 | 来源: New Economist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听我这么一说,面对我这个新来的副市长,也不好再开口。其他人也不再说话了,只是暗自交头接耳。
短短一个多小时,我就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回想,当时很多人肯定觉得这个决定是轻率的,甚至是荒唐的。
重庆市资料图,图文无关
结局皆大欢喜
这件事是2001年11月中旬定下来的。在随后的一个多月里,欠老百姓的1亿元被陆续分发到了1000多户老百姓手中。
到了2002年1月,我印象中正好是重庆市人民代表大会闭幕的时候,地铁中心花园的拆迁户再一次来到市政府。他们送来了一块匾,感谢市政府帮他们讨回公道,了却了多年心愿!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来访,这件事从此风平浪静。
后来的事情还有一点戏剧性。实际上,城投公司并没有真的掏出2.1亿元现金。清偿老百姓的1亿元,当然是城投公司直接掏腰包。然而,欠银行的8000多万元,由于债务主体变更了,银行对城投公司这个新业主很有信心,不急于马上收回贷款本金,甚至还愿意再借给城投公司几千万元,帮助其把楼建造好,城投公司可以等房屋销售变现以后再还钱给银行。拖欠建筑施工单位的3000万元工程款,由于施工单位不着急要钱,只要求继续承建工程,这样施工单位最后拿到的钱远不止3000万元。所以,城投公司真正需要立马掏腰包的,就是给老百姓的1亿元。城投公司通过处置这个烂尾楼项目,还赚了一笔钱。最后,这成了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这样一个具体的重组操作,解决了一个久拖未决的信访积案,既给市委、市政府分了忧,又指挥国有投资平台救苦救难,表现出了应有的担当。
由点及面的大突破
其实,当时像地铁中心花园这样的烂尾楼,重庆主城就有70多座,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在120多个“四久工程”里占大多数。它们积累了200多亿元的银行坏账和大量的社会矛盾。2001—2002年,当你站在重庆万豪酒店的楼顶时会发现,在重庆最繁华的解放碑地区,几乎每座高楼周围都有四五座烂尾楼。地铁中心花园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普通案例,但它的成功处置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自此,国有企业开始介入烂尾楼处置。当看到国有企业处理了10多座烂尾楼以后,民营企业也发现,烂尾楼并不都是“烫手山芋”,处置过程中也有“黄金”,于是纷纷跟进,后来就连一些外资企业如摩根士丹利也介入进来。在此后的两三年里,重庆的烂尾楼通过债务重组被快速消化,最后变成了一处处亮丽的城市风景。
二、城市基础设施配套费提标
配套费标准15年未调整
我刚到重庆时就听说,全市财政体量很小,2000年地方财政一般预算收入仅约为87亿元,机动财力也很弱,土地出让金和城市基础设施配套费加起来一年只有3亿元。当时,重庆每年房产在建量约为1000万平方米,城市配套费只收1亿元,与上海每年上百亿元的规模相比,真是天壤之别。我当时认为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是重庆的配套费标准过低,大概44元/平方米,即便全额征缴,一年也就4亿多元;二是配套费减免权的管理失之于宽,操作不够规范,相关委办局常常以减负的名义无序操作。结果,2000年实际征收的配套费才1.16亿元。
我到重庆半个多月后,即2001年11月初的一天,时任市建委主任找我汇报工作。他抱怨说:“重庆的城市配套费标准定于1986年,之后15年一直没调整过,已经明显偏低了。市建委两年前提出调整标准,可是各个方面反复研究,就是没有定论。”我问:“为什么一直定不下来,症结在哪里?”他说:“大家普遍认为调标会影响发展环境,推高房价,因此多数人不赞成。同时,还有人认为,应该在原来8个单位的基础上,再加入几个单位参与分配。于是,大家就陷入了争吵,拖了两年都没动静。”-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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