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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NEWSDATE: 2024-08-06 | News by: 澎湃新闻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奥运会 | _FONTSIZE: _FONT_SMALL _FONT_MEDIUM _FONT_LARGE
同时,长野奥委会也对奥林匹克休战的实现进行了相当的外交努力。日本(专题)也与美国进行了谈判,希望美国在冬季奥运会期间避免对伊拉克采取任何形式的军事行动。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与美国总统克林顿就此进行了沟通。对此,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赖特回应了日本的关切,她表明美国理解日本对于奥运会期间可能发生的敌对行为的担忧,并呼吁日本提供协助,以确保伊拉克遵守武器检查的规定。最终,各方的努力至少避免了美国在长野冬奥会期间对伊拉克实施军事打击。
长野冬奥会奥林匹克休战的成功落实,得益于联合国的领导作用、国际奥委会的积极倡导、参与国的外交努力,以及体育精神的普遍吸引力。尽管休战决议本身不具备强制性,但它所体现的和平理念和国际社会的广泛支持,足以对国家行为产生影响。[4]这一案例展示了在国际危机中,通过外交途径和国际合作,实现临时和平的可能性。
有学者总结道:国际社会对奥林匹克休战的呼吁,可能促成了更持久的和平,尽管实现这一和平的条件尚未得到充分探索[5]。
奥林匹克休战何以实现?
奥林匹克休战得以实现的因果机制复杂,它的实现既可以归因于个体情感的累积,也可以逐级上升为集体感知的变化、国家互动的结果与国际社会的共同认知。
(一)个体情感:民族仇恨与竞技体育的宣泄作用
战争常伴随着各民族间的仇恨,但竞技体育提供了一种宣泄民族情绪的和平方式。通过比赛的胜负输赢、体育成绩的较量,民族间的对抗情绪与紧张关系得到了一定缓解。奥运会期间,不同国家与文化的运动员在赛场上的交流与合作,有助于打破刻板印象,增进相互理解。[6]这种体育精神的传播有助于降低民族仇恨,弱化了国家内部升级冲突的情感动因,进而为和平解决冲突创造了条件。
(二)集体感知:秩序感与战争的反秩序本质
正如康德在其《永久和平论》中所言,人类理性的最终目标是实现和平共处,奥运会正是这一“理性”的体现。奥林匹克休战所倡导的秩序感,体现在对竞技规则的严格遵守和对公平竞争的不懈追求上,这与战争的混乱和破坏性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奥运会这一和平的背景下,战争的混乱本质被进一步凸显,从而增强了公众对战争的反感情绪。奥运会期间,世界各国的运动员在公平竞争的环境中展现人类的积极面貌与友好精神,这种秩序感与和平精神的传播,使得战争的不合理性得到进一步的强化。在国家层面,权力机关要做出战争升级的选择会被加上更多“不合理性”的标签,将面临更多的质疑和反对,从而降低了国家内部对战争的支持度。
(三)国家互动:国际关注与国际声誉
现代战争往往不是孤立的冲突,而是涉及到多国相互援助的复杂互动。奥运会是世界范围内的体育盛事。奥运期间,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体育赛事上,国家也愿意将更多的资源与关注投入到奥运会中,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对参战方的关注甚至是援助。失去国际关注和支持的参战方还要面临期望和平的国内民意压力,为实现奥林匹克休战提供了现实基础。同时,正因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和平与友谊的象征,其间国际舆论对和平的向往与反战倾向会对参战国施加舆论压力。一旦有谁选择在奥运会期间升级战争,极有可能被国际社会贴上“好战分子”的标签,并更容易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谴责。
奥林匹克休战在当下的困境与挑战
2024年巴黎奥运会正在进行,然而,乌克兰危机却仍在继续,巴以冲突也远未解决。显然,联大的奥运休战决议并未能暂停战火的燃烧。由此也可见,奥林匹克休战的呼吁和倡议在当下遭遇了更大的现实阻力和苦难。这种困难主要源自国际冲突的复杂化、国际社会的分裂以及体育竞赛政治化三个因素。
(一)国际冲突复杂化
如今,国际冲突主体和冲突方式多元化的复杂情形不利于奥林匹克休战的达成。一方面,以联合国为依托的奥林匹克休战对于国家行为体(或近似国家行为体的冲突方)有更强的约束力,但对于非国家行为体约束力较小。以巴以冲突为例,大量国际非政府武装和非国家行为体的介入,使得停战谈判与调停格外困难,限制了奥林匹克休战的效用。另一方面,以反战条约为载体的奥林匹克休战对常规战争的约束力更强,对多样化的新型战争方式约束力较小。认知战、网络战等新型冲突方式广泛应用于俄乌危机与巴以冲突中,严重影响战场进程的同时,也为实现奥林匹克休战制造了困难。-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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