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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08-22 | 来源: 凤凰网财经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富士康 | 字体: 小 中 大
富士康在印度建厂后,严枫华的一些同事曾被派去支援。回到中国后,他们的感慨之一是,用同样的机器,在中国可以生产出来的产品,在印度生产不出来,“我们对品质的管控标准,他们理解不了”。感慨之二是,在印度,富士康的政策很难执行下去,哪怕这些政策合法——一度,印度卡纳塔克邦为了配合富士康的生产,将政策改为允许12小时倒班、女性上夜班,但愤怒的工人们烧毁了法案副本,当地装配线工人帕德米尼告诉媒体他无法容忍高强度的生产线:“我必须活着才能工作。”
比起印度,中国富士康堪称效率的王者。严枫华记得,一次,郑州富士康要向员工宣导品质政策,决定大约在当晚8点出台,到第二天,这项品质新政的打印版本已经贴满了车间,并在每个厂房门口的电视屏和LED屏上滚动播放,早晨8点开会前,员工们每人都领到了一张,由厂长带领大家现场背诵:
“全面品管,贯彻制度,以提供客户需求的品质。全员参与,及时处理,以达成零缺点的目标。不接收不良品,不制造不良品,不流出不良品。”时至今日,这段“箴言”仍不时浮现在严枫华脑海里。
但对富士康来说,将低端产能向印度等地转移,或许已是长期趋势。近日,财富中文网分析指出,此次富士康产能回迁是为了保障iPhone 16系列的平稳出货,这充分肯定了中国代工厂的能力和价值,另一方面,这也是给印度方面更多的时间做准备,以便在将来承接更多的产能。
8月17日,富士康董事长刘扬伟宣布,2025年将加大对印度的投资。
许宝坤没有关注这些经济新闻,他更关注的是印度的国民性。通过那台799块买来的小米手机,他刷到过包括种姓制度在内的科普知识,他得出结论:“印度人比较慵懒,会享受,不会为了钱太拼命,不太好管理。”
“中国人对名利看得更重,用这个就可以管理好。”他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挣钱一直是许宝坤生活重大的母题。18岁那年,他离开驻马店老家去北漂谋生,因为他被《士兵突击》中的许三多打动,想成为下一个王宝强,“他长相也普通,家境和我一样,对不?”
在后奥运时代蒸蒸日上的北京,许宝坤努力挣钱:他在八一影视基地做过群演,演一个国民党反派,日薪90元;他去工地打过杂,也通宵装卸过快递;打过最久的一份工是当小区保安,月薪4000元,不累,但那份工作时常让他自卑——开好车的业主有时会凶他,“他们看不起我们,脾气很大”。
而在富士康,按照招工时25元一小时的承诺,即便不加班,每天只工作8小时,许宝坤也能拿到200元的日薪。一进厂,他的工牌里就被充上了400元饭费,这是富士康提前预支给工人的,发工资时再扣,“对没钱的人很方便”。宿舍是6人间,150元一个月,水电免费,“很干净”,还有两个厕所,远胜日结房和桥洞。如果表现良好,他还有机会转成正式工,领到五险一金——他以前的工作从未有过五险一金。
许宝坤感到自己被赋予了尊严。“你感觉自己就是个正常的工人,没有那种痛苦、自卑的感觉。你是来挣钱的,我也是来挣钱的,大家都是平等的。”-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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