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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08-23 | 来源: 歪脑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曾经有一个具体主题,比如安全空间的支持,提到有些伙伴被喝茶,会提供建议,按照判决书,这些都被警方视为‘鼓励与警察做斗争’”。祥子说。最终,这些原本正常的活动,都被法庭约化成为了“煽动他人颠覆我国国家政权 、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的“犯罪构成要件(见判决书第25页)”。
“夜航船”的名字是王建兵起的,劳工行动者祥子在接受公民媒体WOMEN我们访问的时候曾提到,“名字很像在夜里摸黑航行的感觉,即使没有方向,大家也还是要抱在一起向前走。”——为此,王建兵还设计了一个小logo。那是三个人挤在一艘小小的木帆船上,海面波浪汹涌,上面的人却似乎仍然安然的坐定对谈着。然而这些意象和期待在公安机关的侦查中,则是:“王建兵、黄雪琴等组织“夜航船““艄水”群组中, 借讨论社会话题之机,煽动参加人员对我国政权的不满,传授反侦查方法,交流如何开展煽动颠覆我国政权活动等(内容见判决书第15页)”。
“夜航船”的logo。曾经热络的聚会群组,在“雪饼”被捕之后变成“0 members”。
王建兵力所能及的“小事情”
近期,王建兵的亲友向记者转述了他本人对于聚会活动的初衷和看法,他说2019年后言论环境越来越差,再加上疫情的影响,大家已经习惯了网上的交流。他觉得“人始终要有些活生生的互动”,期望大家不要因此隔离,“不要就这样散了,所以就做了这个挺小的事情。”王建兵说,这是他力所能及的小事情,“特别大的我也做不了,就只能做这种小事情。”
狱中的他,也仍然在记挂着一些未完成的“小事情”。他曾经在2021年探访过十多个湖南株洲攸县的尘肺病人,他了解到两个月之间便有两名病友去世,当时他就期望能够给他们做一些筹款工作,但是因为被捕最终没有进行下去。他还有些懊悔,觉得这个事情没有做好,也不知道剩下的人怎么样了。因为共同打工的关系,尘肺病往往会让一整个村的男性都成为患者,这个不可逆的病患会让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这些患者需要长期吸氧,因为躺着呼吸不畅,只能趴在桌子上睡觉。因此,这些病友更需要社群的陪伴和心理支援,这也是当时王建兵的主要工作。而他每月花2600人民币租下的202房,本就是为了能够请广东省职业病防治院里的工人多来聊天而准备的。还因为尘肺病工人们大多呼吸不畅,无法爬楼,他选择的也是价格更高的二楼。
王建兵惦记的,还有那桩社群内没有解决的性骚扰事件。他的朋友王欣、木斓曾经在社群内遭遇过性骚扰事件,而施暴者当时是王建兵多年的好朋友。“王建兵当时的态度就是和这个人割席绝交。他的这种反应对我的帮助非常大,是很重要的鼓励。”王欣说他会主动关心几位受害者,并约她们一起谈诉求和解决方法。因此事件搬离广州的木斓,也常常会收到来自王建兵的问候。
无论是对#MeToo当事人的支援还是聚会的筹备,王建兵的工作总是不显山不露水。参加活动的大家都觉得王建兵的角色并不显眼“因为建兵很少去主动去发表观点,他更多是做组织,他就是把大家拉到一起去调去约不同的人,就是去动员然后去设定主题,去给大家准备各种水果、食物、茶,收尾的打扫卫生也是他来做。整个讨论过程当中,他都是协作的角色,鼓励大家去发表自己的意见。
王建兵的家乡
王建兵的家乡是甘肃天水,到了天水市还要再转车半小时才能到他家的村子。王家以务农为生,天水出名的是樱桃和苹果,近年也开始种一些金桃。父亲王治学在王建兵被捕后,曾经拍摄视频,用很朴素的话语呼吁执法机关让家属和律师会见王建兵:“我的娃娃不是个坏娃娃,当初读书以后,他在社会上搞这个公益事业。我觉得是一点坏事都没做过,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啥事情。”-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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