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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NEWSDATE: 2024-10-03 | News by: 中国新闻周刊 | 有0人参与评论 | _FONTSIZE: _FONT_SMALL _FONT_MEDIUM _FONT_LARGE
参与数字复原工程的西安交大艺术系教授贾濯非至今都记得,2018年当他在芝加哥大学东亚艺术中心看到纳尔逊博物馆拼接《文昭皇后礼佛图》碎块的老照片时,差点落泪,因为那些杂乱的碎块,看起来就像一堆石头垃圾。
在这几年时间里,参与项目的学者先对保留在纳尔逊博物馆仓库中的2000多块碎片进行甄别判定,这些碎片是当年博物馆进行拼接时被认为的赝品,研究后发现其中还有真品。随后,团队对龙门石窟宾阳中洞的浮雕残壁进行了扫描,完成离散文物实体与母体的数据采集,之后再做浮雕造型还原和原境还原。他们在电脑上,通过调整老照片镜头变形,对齐老照片与残壁的共有特征点,使残壁正投影和老照片正投影重叠,获得浮雕在残壁上的原始轮廓线以及准确位置,再一个个地拖动那些虚拟的“碎块”,仔细比对它在残壁模型浮雕轮廓上的位置关系。这是一个集合学术、技术与艺术的复杂过程。
目前,原比例《文昭皇后礼佛图》的虚拟复原已取得阶段性成果,《魏孝文帝礼佛图》虚拟复原也即将启动。
什么时候能让文物真正回家?史家珍认为,应该理性面对历史上海外流散的中国文物,实物回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当下,“文物数字复原可能不是一个最完美的结局,但却是现行条件下较好的选择。”在他的设想里,数字化也是一种最好的方式,将石窟背后的艺术与历史最大程度向公众普及。
身为一个河南人,他常叹息,龙门石窟在人们的印象中都更像是一个旅游景点,人们匆匆地来了,走一圈,拍照,又匆匆离去。他相信一定有对历史和艺术有深入了解渴求的游客,或者说有这样的培养潜质。目前龙门石窟的洞窟并未开放,洞门口有一道围栏,人们只能在门口张望,史家珍计划将来开放一些洞窟,当然要严格限制人数,同时配合数字复原技术,“看看现在的造像和浮雕是什么样,再看看当年本来是什么样,获得感不就更强了吗?”数字复原的成果他也会与国外博物馆共享,既然文物目前在海外,那么就不应该与任何“浅层的、浮皮潦草的”的感受相连,而是应该完整深刻,毕竟它们的身上,都承载着厚重的中国历史与文化。
奉先寺南侧,弟子阿难。摄影/张亚光 供图/龙门石窟研究院
首都起了关键作用
不久前,网络上热传一份《佛教石窟东传中国示意图》,一连串箭头,自西向东,标识着佛教石窟寺艺术东传中国的路线。自阿富汗的巴米扬石窟和巴基斯坦的白沙瓦(犍陀罗),向东传入中国新疆,再入敦煌,又从敦煌起向东传入张掖、武威,再分成几路东汇,形成了大同云冈、洛阳龙门等石窟群……
四川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常青在各地作石窟艺术讲座时,也常常遇到这样的提问——“在石窟自西向东的传播过程中……”也总有人把敦煌莫高窟作为中国石窟发展的源头。他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这实在是一个常见的错误概念。”
历史上,石窟寺的传播得力于佛教的传播,作为艺术的石窟为佛教义理服务。而石窟之所以被称为石窟寺,就因为它同样是佛教徒修行的场所,是寺庙的补充。在各历史阶段石窟寺形成之时,自然是位于宗教中心地位的城市发挥了重要影响。
如果说国内现存的几大石窟之间,相互有什么关系,常青认为,关键要看在不同时期,谁处于龙头位置。北魏时期,孝文帝迁都后,龙门石窟在始建时无疑在云冈石窟的基础上传承,同时,云冈石窟和龙门石窟又对敦煌、炳灵寺、麦积山、陇东等地北魏石窟的开凿起着关键作用,而以南京为代表的南朝石窟与佛教艺术又影响着云冈与龙门。到了石窟发展的第二个高峰唐代,长安与洛阳影响了当时敦煌、四川广元、安岳卧佛院等处石窟的形成。-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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