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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11-13 | 来源: 国际观察 | 有1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走向“孤立”也会深刻改变内部关系,然而,想推动内部关系向预想方向实现结构性变动,也不会那么容易。通过重返19世纪的美国道路而“让美国再次伟大”,必然触发与20世纪中下叶以来,美国作为一个“全球帝国”而形成的新传统的冲突。
一切皆因利益使然。在近八十年来转向“全球帝国”的过程中,美国已经形成新的相对固化的利益结构,大公司和一部分美国人会从自由贸易、开放市场、多元文化中受益,但也有很多美国人因此受损,它们无法通过同一种意识形态和制度安排来同时满足相互悖反的利益诉求,而必须要达成一定的利益妥协才有可能化解。但从当前情况来看,妥协空间并不存在,这也是当前美国政治极化愈演愈烈的一个关键原因。
还要看到,正如乔万尼·阿瑞吉(Giovanni Arrighi)所说的那样,20世纪中下叶以来的美国霸权,实际是资本主义的积累体系发生周期性变动的结果,当20世纪上半叶英国积累周期发生崩溃时,美国作为当时最大的工业化国家及时出现,并填补了重建全球经济政治空间的权力空白。
然而,如果美国全面退出全球化和对全球公共物品的供给,美国的全球领导地位也将不再,它又将如何重复19世纪的故事呢?在19世纪后期的全球经济体系中,美国虽然处于相对边缘位置,但它具有最大人口规模,也是当时工业化国家中最大的国家性市场,这是它后来顺利“接棒”成为资本主义新积累中心的历史前提。今天的美国已不再是世界最大的国家性市场,也不是最大的实体经济体,当美国选择从资本主义积累中心“退出”时,世界会有耐心等它再次“满血复活”归来吗?
特朗普想像19世纪那样依赖国内市场来重建制造业,恐怕也不可能实现。道理与上类似,现代世界工业发展的基础条件之一是市场,一个国家要想在实体经济上取得优势,不是背靠自身的市场规模足够大,就是开拓足够大的国际市场,当这两方面都不具备时,重振有竞争力的制造业无疑痴人说梦,“让美国再次伟大”也会是无源之水。-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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