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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11-26 | 来源: VOA美国之音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长津湖 | 字体: 小 中 大
编者按:74年前的11月27日,长津湖战役爆发。在这场战役中,美海军陆战一师遭遇数倍于自己的中国“志愿军”,被分割包围,但最终成建制撤离。罗伯特·哈兰是幸存的陆战一师的老兵之一。2024年10月13日,他接受了美国之音的专访,讲述了他和战友们是如何突出重围的经历。
“他们的指挥官说:‘我们不能像一群流浪汉一样来这里(跟他们汇合),我们要拿出海军陆战队员的样子来!’ 他让剩余的部队立正,向右看齐,然后步伐整齐地向前走来。在距离我大约25到50英尺的地方,他(指挥官)口中还为他们喊着一二一。
……有人开始唱起海军陆战队的军歌……。几秒钟后,他们所有人都唱起了海军陆战队的军歌。这让我后背发颤。这些官兵刚刚血战了七天七夜,期间几乎没有睡眠,几乎没有吃的,只吃了一点我们空投的糖果,而这会儿在高唱海军陆战队军歌。打了七天七夜之后,你可以想象还有谁会张口唱歌吧?但是他们在唱!而且我亲耳听到了! 他们距离我那么近,我可以看到他们在唱歌,看到他们的动作。我内心十分感动。”
74年后,想起18岁时在朝鲜战场上目睹的那一幕,92岁的美国海军陆战一师老兵罗伯特·哈兰(Robert Harlan)依然有些哽咽。
2024年10月中,亲历长津湖战役的十几位美国海军陆战队将士和陪同他们的几十位家人从美国各地赶来,聚集在首都华盛顿,庆祝长津湖战役胜利74周年。哈兰是其中之一。
哈兰讲述的是为掩护陆战一师撤离而断后的海军陆战队一师七团在战斗结束后与大部队在下碣隅里汇合的一幕。
“他们当中不少人过去几天里都不得不和敌人展开肉搏战,因为敌人数目大大超过他们,200个人的连队现在只剩下20人,90%伤亡率。不是90%都战死沙场,但是很多人都受了伤,每个人都有冻伤,我自己都有冻伤,因为那时候、我们在长津湖期间,气温一直在零下30到40度。”他说。
哈兰本人在长津湖战役中也被冻伤了。他说,这样的冻伤几十年后依然影响着他。“大约60岁那年,我的冻伤转为周围神经病变。……现在行走需要拐杖或者是助步车什么的。”
美国海军陆战队一师师长奥利佛·普林斯·史密斯(Oliver Prince Smith)1950年12月17日在写给美国海军陆战队总司令的信中,也有一段对从长津湖撤退到南部的陆战一师的官兵的描写。
“他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胡须满面,脚上都是冻疮,疲惫不堪,精疲力竭,但是他们的精神依然是高涨的,他们仍然是一支可以打仗的部队。”他写道。
哈兰生于阿肯色州,17岁那年加入了海军陆战队。长津湖战役期间哈兰担任陆战一师的卡车驾驶员,负责运载弹药、水、食品、手榴弹等战时必需品。战争的大部分时间他与陆战一师的“乔治连”在一起。2024年10月,哈兰在华盛顿接受了美国之音的专访,讲述他亲历的长津湖战役。
指挥官命令立刻撤离
“1950年11月27号早上,我们从下碣隅里(Hagaru-ri,长津湖战役时陆战一师师部所在地,也是后勤补给基地)出发,沿这条路向西北方向挺进,到达柳潭里的时候是当天,也就是11月27号下午,然后马上在部队周边部署一道防卫线。(我们)在四周都装了绊索照明弹。中国人一旦跨到这边来,就会踩到它们,这些绊索照明弹就会被引爆,同时会照亮四周。”
哈兰说,随后,他开着卡车,载着十几个人,包括一名指挥官继续前行,行驶到柳潭里以北大约五英里的地方,指挥官从车上下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命令他们立即撤离。
哈兰说,他当时并不明白那名指挥官的意思,但后来想想,“他一定是发现中国部队就在不远处,意识到我们紧接着唯一要做的,就是从那里逃脱出去。”哈兰说。
哈兰说,他调转车头,重新回到在柳潭里的三营指挥所。“那会儿天还不怎么黑,他们还在部署部队周边的防卫线。我看到我的长官、中校(LtCol)罗伯特·泰普莱特(Robert Taplett)在查看防卫线内以内部署的状况。他预料那天晚上敌人会发动进攻,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哈兰说。
保卫柳潭里营地
哈兰说,当天晚上9点左右,指挥所附近一片混乱,仿佛“地狱之门被打开。”“一下子到处都是敌军,山上到处都是。他们攻进了我们的指挥所,在我们之前搭好的、准备专门照顾伤员用的医疗帐篷外面,打死了我们的执行官基尼上尉。他当时正在探望伤员,敌人在帐篷外面看到他,当场把他打死了。那是我们在柳潭里遭遇的第一个伤亡。”-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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