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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11-26 | 来源: VOA美国之音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长津湖 | 字体: 小 中 大
他说,后来敌人还向他们的无线电棚屋和帐篷里扔了大量的手榴弹,造成通讯上的麻烦。
虽然哈兰所在连队的执行指挥官被打死,但是哈兰说,接下来那几天,共军并没有成功占领指挥所。
“我当时离长官很近,听到他说:布莱克!把你们排带过来!各就各位,把指挥所周围所有能看见的敌人都清掉!一个不剩!
乔治连的陆战队员拉开一排,从指挥所的中央位置,开始向外扫射;我也离开我的岗位,跑去加入他们。但是刚跑出500码(大约450米),就又跑回来了,因为我差点忘了:不能离开岗位!在海军陆战队,要求是不能离开岗位的!
后来长官让乔治连返回到指挥所来,因为他们眼看就要被敌人包围了。那会儿,已经成功清除了指挥所周围的敌军。”
哈兰说,他不开车的时候,就拿起步枪,和其他陆战队员一起,保护营地。“每一个陆战队员都必须首先是一个称职的步兵。”他说。
哈兰说,他们在柳潭里呆到11月30日,后来接到陆战一师师长史密斯将军(General O.P. Smith)命令,要求他们停止与敌人交火,沿着来时的路,掉头向南进发。第七战团奉命断后,掩护所有人撤离。
“因为敌人数目过于庞大,要想守住营地是做不到的。为了避免被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的敌军彻底消灭,剩下的任务就是要成功撤退,这样才能继续生存下来。”哈兰说。
“1950年12月1号,我们开始向南撤退,路上经过了七团奉命把守的德洞山口(Toktong Pass)关口,我们一路不停地打,直到距离下碣隅里大约12、13英里的地方,中方的火力反击才几乎没有了。”
他说,负责断后的第七战团在其他部队顺利通过之后,由于敌人火力过于庞大,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没能成功冲出重围。
哈兰说,两天之后,也就是12月3号,他开着卡车,成功抵达了下碣隅里。当天下午,第七战团的一些官兵也会赶到这里跟他们汇合。他看到了开头令他震撼的一幕。
长津湖战役后,哈兰往家里寄了一张照片。他说,他母亲拿到照片后说,18岁的他看上去年长了10岁。
空降桥梁,跨越水门桥
“到了下碣隅里以后,我们在那儿呆了两三天,中方在芬奇林通道(Funchilin Pass 水门桥)那里把桥梁给炸断了,下面的山谷有500到1000公尺(米)那么深,没有桥梁的话,根本没法儿过去。”
哈兰说,后来空军给我们空降了车辙桥预制件(Treadway Bridge),或者说是几段车辙桥预制件,由工兵给搭起来,部队才顺利继续向兴南港挺进。
“他们把桥段从货运飞机的尾舱踢出去,桥段空降50英尺左右的时候,降落伞都爆了,因为钢筋桥段实在太重了,加上降落的速度又快,你能听见降落伞爆了的声音,啪、啪,就像气球爆了一样。幸好那天天气好,要不然飞机难以找到降落地点。”
他说,陆战师的工程师们用推土机把那些车辙桥预制件拖到桥梁之前被炸毁的地方,把几段钢筋桥梁连接起来,人员和车辆这样才跨过桥,继续前行。
哈兰提到的这一段在中国电影《长津湖》的续集《长津湖之水门桥》中有所涉及。事实上,这部电影讲述的就是中国军人如何炸桥与美国军人如何守桥和修桥的对抗。水门桥是美军从下碣隅里撤退到咸兴地区的必经之路,中国军队只要炸掉水门桥,就可以彻底阻断美军继续南撤。根据电影,中国志愿军在水门桥前后执行了三次炸桥任务,最后全连157人仅1人生还。
后来,不少中国影评人指出,水门桥战斗暴露出中国志愿军的一个最大短板,就是军事科技力量薄弱。
哈兰说,当时他开着满载伤员和牺牲了的陆战队员遗体的卡车艰难地通过了水门桥。
“空降的桥段非常窄,又不稳,我开着卡车过桥,真是惊心动魄,好在桥的那边有我们的人在给我打手势,左边一点,右边一点,打直,就这样,一点点地,我小心翼翼的,几乎都没在转驾驶盘,亏了有陆战队员站在桥对面引导。”哈兰说。
“过了桥以后,山路依然狭窄,在一个急拐弯处,右手边下面就是悬崖,我往下看了一眼,发现一辆卡车已经掉下去了,所以我就紧贴着左边开,几乎碰到左边的山脉。”
“我们就这样慢慢地继续向南挺进。与此同时,我们的步兵战友,部署在跟我们平行的山上,掩护在路上行进的,他们一直那样跟我们一起平行地挺进,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山,一直在跟敌人交火。”-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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