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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12-17 | 来源: 人物 | 有1人参与评论 | 专栏: 昆明恐袭案 | 字体: 小 中 大
师偃居住的呈贡,小区绿化很好,房租便宜。
随后,她返回大理,用了三天时间收拾搬家。最大的家具是一张床,那原本是上一任房东家的,她睡着很舒服,就花了200块买下来。再加上冰箱洗衣机沙发书柜、衣服杂物、锅碗瓢盆,还有200多本书,零零散散地装上了开往昆明的搬家货车,运费花了2000元。六个小时后,宁宁抵达昆明,结束了她在大理四年的旅居生活。
宁宁的情况不是个案。过去三四年,大理太红了。疫情三年几乎不受影响,夏天全国高温下独有的凉爽、苍山洱海的风光、田园牧歌般的诗意生活,让大理广泛吸纳了逃离而来的一线城市中产、数字游民、裸辞失业的年轻人。刘亦菲主演的电视剧《去有风的地方》,更是让大理成了网红打卡圣地。
大理的民宿酒店一房难求,价格水涨船高。这一行情甚至蔓延到了往年属于淡季的三四月、十一月、十二月。租房的价格也随之上涨,在苍山下最贵的小区山水间、大理的小院子,2020年之前三四千块一个月能租到一套两居室的房子,但在2020年后的三年,价格涨到了五千多元,若短租一两个月,则要七八千元到一万元。价格更便宜些的老小区、村民自建房,也都普涨了八百到一千元。
宁宁住的那个老小区,房租一直是1万多元一年,以本地人或长居大理的外地人租住为主。但在过去两年,也开始被人租下来做民宿,租金随之涨到两三万元一年。
图书编辑、独立出版人宁宁过着清简的生活,无论在哪儿,一张书桌和椅子、单人沙发都是必备物品,构成了她工作生活的重心。
许多数字游民都是因为房租和交通因素而从大理搬到昆明,而师偃和许多长居大理的家长,则是因为孩子上学来到昆明。大理的创新学校集中在幼儿园和小学阶段,一旦到了小学高年级,就要考虑接下来怎么办。去昆明是一个较为普遍的选择,既不用离开云南,孩子又能得到相对较好的教育。
师偃带着女儿在去年秋天来到昆明一所国际学校上五年级,到了今年,孩子有五个同班同学都从大理来了昆明、上了同一所学校。剩下的10来个孩子,也有近一半打算来昆明,再次成为同学。
来昆明前,我也曾在大理生活五年,靠给媒体和自媒体供稿,赚取稿费生存。工作不会占去很多时间,我有大量时间看书、去苍山深处的森林溪流散步,时而和几个朋友见面吃饭聊天。在村子里租了本地民居的顶层,站在屋顶露台就能仰望苍山、俯瞰洱海。那是一段理想美妙的乡村生活。
但五年后,我决定离开。大理终究是偏乡村的五线小城,节奏缓慢,许多人的一天是从下午一两点开始的,而早上八九点起床、总体闲散、偶尔一天工作八小时的我,被身边朋友称为「大理最勤奋的那拨人」。
时间长了,即便「勤奋」如我,还是会觉得生活如同白日漫长下的昏昏欲睡,整个人在缓慢而不知不觉地老去。这不是30多岁正年富力强的我想要的状态。
我决定回到城市,一座节奏没有一线城市那么迅猛却也不像大理这般缓慢的城市,于是身为四川人的我回了成都。在成都的两年,我和预期的一样,找到了最适宜自己的工作与生活节奏:不太忙,也不太闲,富有活力却又不至于把自己快速耗尽,社交、业务量、收入也多了起来。
但成都于我而言的致命伤是「没有太阳」,夏天炎热,秋冬阴冷、雾霾沉沉,对易被天气影响情绪的人如同死穴。彼时每到昆明出差或旅行,走在光影闪烁的翠湖边文林街、钱局街,我便萌生「搬到昆明生活」的念想。它和成都一样,是稍大些的城市,又有成都没有的好天气、好阳光,是国内少有的兼具烟火气和自然风景与阳光的城市。-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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