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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1-24 | 来源: 南风窗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中国机长》剧照
7时46分,刘士伟再次看到了平原,他甚至以为飞机可能要停在田里,但最终还是进入了跑道,成功备降成都双流机场。地面消防、救援等保障部门早已及时到位,所有乘客平安落地。
不论是平安降落的刘士伟,还是及时逃脱的刘台、王雨安,对于从空中幸存,他们都确认了类似的词语,“不确定性”和“后怕”。
刘台自我觉察到,在经历这件事情之后,自己变得更加有效率。但这种改变绝不是灾难的“功劳”,而更近似是灾难的后遗症。
“经过那件事以后,我干什么事都会觉得,都会有意外的,自己不会是那个被意外幸免的人。”刘台说,“它不是那种我经历事故后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然后付之于行动,不是这样子的。而是,人生不断继续,事情得赶紧干的那种感觉。”
《中国机长》剧照
王雨安也提到了这种类似的感受。“当时从700米掉下来,你觉得完全没有任何人能救你,连逃的地方都没有,就等死一样。很多东西不是你能控制住的,控制不了的。像飞机这个东西,它相对而言是最保险的,但科比都从飞机上掉下来了,你想想,它跟新飞机、旧飞机可能都没有关系……后来我去算命,那个算命的人说我这就是命中一劫。”当时王雨安乘坐的飞机最后掉落到一个大坑里,那个坑在她记忆里目测有4米深,她摔伤了腰椎,现在依然会反复疼痛。
在成为空中幸存者之后,王雨安再一次乘坐飞机,是从阿拉木图前往阿斯坦纳,三四月份的哈萨克斯坦还很寒冷,但是她怕得毛褂子都汗湿掉了。“全身紧张,会缩到一起,没有办法,别人没办法理解你。”她说。刘士伟也是,他后来再一次乘坐飞机是前往冬天的北京,四个小时飞行,羽绒服和打底衫都被汗湿了。
刘台是在大学之后开始回溯当年发生了什么,才感受到那次事故留在身体里的后怕。有一次他去日本最南边的鹿儿岛旅游,原本准备乘坐飞机返回东京。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他突然觉得害怕,临时改变主意,选择乘坐新干线去到大阪,再从大阪返回东京,花了六个半小时去抵消飞机一个半小时航程的恐惧。
身体上遗留的疼痛、对再次乘机产生的退避、窸窸窣窣藏在生活角缝里对于“侥幸”的放弃,这些都还是只有幸存者才有资格去承受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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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不确定性
就我国而言,2023年全国交通事故死亡人数为6万多人,全国自然灾害死亡失踪为691人,在同一年,国际航协认证的全球空难仅1起,死亡人数为72人,?但这无法稀释航空事故给社会造成的恐惧。-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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