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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2-21 | 來源: 長報道 | 有0人參與評論 | 專欄: 《歌手》 | 字體: 小 中 大
朱之文記得,那是位50多歲的女人,自稱在電子廠工作。庭審時,女人壹直在道歉:“對不起朱老師,給你添麻煩了,給我壹次改正的機會。”
朱之文板起臉說:“別這樣,你攻擊人家幾年了,壹聲對不起算完了,哪有這種事。”他不接受道歉。
女人講,她陸續被拉進7個微信群,群主是誰她不知道,管理員是誰她忘了,只說群裡全在攻擊朱之文。聽到這些,朱之文沒有生氣,事後他告訴九派新聞,生氣沒用,這麼多年他也疲了。
2011年成名,2012年上春晚,農民歌手的身份是光環也是桎梏,他被批評“不專業”,也因偶然出丑被嘲笑。2016年,短視頻興起,他的家門逐漸被壹群“手機”圍住,人們拍攝朱之文的壹舉壹動配上吸睛的標題收割流量。
直到2020年4月,大門被兩個醉漢踹開,朱之文與這群“手機”努力維系的和諧也被踹垮了。後來,他選擇閉門不出,與鄰居共用的院牆兩側分別放了梯子,兩家常翻牆串門。
成名14年,朱之文聽到了太多謾罵,也原諒了壹些聲音。中國裁判文書網上有3則關於他的名譽權糾紛案的民事裁定書,朱之文均選擇在調解後撤訴。
可這次,“她太惡劣了”。女人的賬號上發布了999條視頻,其中80%是罵人的內容,29條播放量超過5000次,還有壹條播放量超過20萬。朱之文要追究她的刑事責任。
朱之文。圖/九派新聞溫艷麗
【1】不原諒
開庭前壹天晚上,朱之文失眠了。
“我做人,該窩囊的時候窩囊到底,該拼命的時候,比任何人都敢於拼命。”他聲音高亢地說出這句話,帶著必勝的決心,他厭透了這樣的網絡暴力。
朱之文常在短視頻平台上看到自己的消息,多數時候他選擇置之不理。2023年,朋友轉來壹條視頻,視頻中的朱之文身體膨脹著,用他的聲音講著豬狗的故事,“這就是變相的罵人”。
等氣消了,朱之文想:“算了,也別搭理她。”可平台上推薦的類似視頻越來越多,他煩了。在朋友的介紹下,他找到了北京中定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楊安明,准備起訴。
“這是我代理的同類型案件中,性質最惡劣的。”楊安明說,該自媒體賬號2020年4月就開始發布類似視頻,“她發布的視頻最多,持續時間最長,傳播量也最廣。”
楊安明介紹,律所接手案件後,起訴了平台,平台隨後提供了該自媒體賬號所有者的個人信息,“平台把這個賬號封了好多次,但壹旦解封,她就接著發。”短視頻平台私信、加微信、打電話,多次嘗試聯系,對方均沒有回復。
“發的視頻不實,趕快刪掉,就什麼事都沒了。”朱之文說,他不想把事情鬧大。2022年起,他曾起訴過3名網暴者,最終均在調解後撤訴。“我沒有要求經濟賠償,你承認錯誤,我不再搭理你,就行了。”
可這次網暴者始終沒有出面,其間,她的丈夫曾聯系律師希望調解,朱之文認為丈夫不能代表本人,這樣的調解沒有誠意,便拒絕了。
庭審過程中,女人對著法官道歉,對著朱之文道歉,卻說不出發視頻的緣由和收益。朱之文不接受這樣的道歉,“她沒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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