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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2-21 | 來源: 長報道 | 有0人參與評論 | 專欄: 《歌手》 | 字體: 小 中 大
女人的賬號上發布了999條視頻,其中80%是罵人的內容,29條播放量超過5000次,還有壹條播放量超過20萬。
“做錯事,要不然就真誠地道歉,要不然就接受法律的審判。”朱之文說,他在意判決結果。庭審結束後,他故意從另壹扇門離開,不想與她相遇,“看見就煩”。
【2】被欺騙,被圍觀
過往的報道中,朱之文很少如此強烈地表達憤怒。常處於鏡頭下,他不敢生氣,深知有沖突就有流量,“再被人家胡說八道發網上去”。為了維持良好形象,朱之文不斷讓渡自己的權利,侵害也隨之而來。
最讓他惱火的是借錢。剛出名時,朱之文很少拒絕媒體采訪,幾乎有求必應。有回壹位女孩敲門,聲稱自己是媒體的實習生,想來采訪他,報道寫得好,她才能轉正。“不能讓人家丟飯碗,咱得好好配合。”朱之文說。
采訪結束,女孩詢問他下壹場演出的地址,並希望壹同前往補充幾個鏡頭。演出結束後,朱之文還沒吃飯就被女孩拉走了,兩人來到朱之文的房間,剛進屋女孩就把門關上,撲通跪在地上,說她不是記者,信用卡透支了,想借20萬。
“我心裡難受死了,那幾天我拼命配合,這壹跪嚇得我頭都蒙了,我多委屈啊。”朱之文說,可他什麼都不敢做,只好撥通酒店前台的電話求助。
還有壹次,壹個人加了朱之文的微信,說自己在做公益,想讓他捐3萬塊錢。朱之文捐了,過了壹段時間,他收到壹個匿名包裹,打開壹看是壹堆印刷的彩畫鈔票,還有壹張字條,上面寫著:“朱之文捐錢有功,給你發幾個月獎金。”
這樣的事太多了,他不再向外借錢。另壹個改變他生活的事情,是被圍觀。
因門外圍觀的人太多,朱之文與鄰居在共用的牆上架起梯子通行。圖/九派新聞溫艷麗
2016年,短視頻平台興起,朱之文的門外開始出現舉著手機拍攝的人。“那幾年拍他確實有流量,能賺到錢。”壹位曾拍攝過朱之文的村民說。
朱樓村的土地少,每家分到的地種出的糧食剛夠自家吃,村裡的勞動力都外出打工了,剩下的老人和中年婦女為了賺點錢,舉著手機擠在了朱之文的門口。這位村民回憶,那時朱之文經常在村裡的舞台演出。
2020年,朱之文接受了多家媒體采訪,報道中,他對圍觀的“手機”還略有迎合,他朝著鏡頭打招呼,在鏡頭下賣力地幹著農活。朱之文的妻子不識字,也在那時注冊了短視頻賬號,拍攝家裡的生活。
直到那年的4月15日,兩名醉酒的陌生男人踹開了他的家門,朱之文才開始思考他與鏡頭的距離。“那幾年,半夜都有敲門聲,天天敲,受不了也得受啊。”後來,他選擇閉門不出。
【3】忘記朱之文
“要是社會上把朱之文這個名字忘掉,網上沒有朱之文及家人的任何消息,這樣的生活是過到天上去了。”朱之文說。2020年過後,外地人進村變得困難,他過了兩年多的清靜日子。
可流量沒有放過他。春節前,壹家單位給朱之文送了幾個紅燈籠掛在院子裡,壹位醉酒的鄰居走過來,開玩笑地說:“給我壹對燈籠。”朱之文把燈籠遞給他。鄰居接下燈籠卻說:“俺家窮,我不值,我不要。”
鄰居的這句話被剪輯出來發在網上,配以“大衣哥給村裡送年貨,因禮太輕被退回”的標題,視頻很快得到關注。
春節期間,來村中拍攝的人多了起來,還有人趁著關門瞬間,朝門縫兒裡伸進壹只腳,硬把門擠開,朱之文的妻子無奈地將她推出。-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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