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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NEWSDATE: 2025-03-03 | News by: 外滩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纽约新闻 | _FONTSIZE: _FONT_SMALL _FONT_MEDIUM _FONT_LARGE
艾哲伦保迪说,蹒跚学步时,他就见证了妈妈通过镜头创造各种美丽影像,小时候家里到处都是菲林,浴室里挂着底片,黑房里定影剂的味道就等于妈妈的味道。
母亲记忆中的伤痕,被艾哲伦保迪移植在了角色拉斯洛身上——逃离战争,流离失所,在新的国家变成外国人,这些真实经历带来了独特生活视角。
流浪汉、大街上打老婆的酒鬼,甚至流浪猫,妈妈对处于困境中的事物特别敏感。
在《粗犷派建筑师》中,移民的敏感和愤怒被更多投射到了拉斯洛妻子身上,拉斯洛自身则显得更保守。艾哲伦保迪解释说,伤痕累累的人们将愤怒和暴力视作一种自我保护,而拉斯洛则会利用这种愤怒,将其融入到作品中,让它超越人而存在,这是艺术家的行事方法。
万物之道不言自明,还有比立方体本身的结构更能阐述立方体的定义的存在吗?
视频前半部份,拉斯洛这段讲述,就是这一立意的点题表达。战争爆发了,伟大的建筑活下来了,在城市里巍然不动。
当欧洲的可怕回忆不再让我们感到羞耻,我渴望看到这些建筑成为一种政治激励,激发出那些在民族命运周期中,反反覆覆的社会剧变……我可以预见,人类愤怒和恐惧的众生相。这可笑的洪流也许会不断起伏翻涌,但我的建筑会在动盪中屹立不倒,抵御住多瑙河岸边的侵蚀。
可惜在梳化对面的美国富豪眼中,这样的超凡野心只是攫取利益和政治资源的边角料罢了。
外来人的沉默和口音
和艾哲伦保迪年轻时打响名号的《钢琴战曲》一样,《粗犷派建筑师》再次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流离失所的年代。
《钢琴战曲》(The Pianist)剧照
两者在时代背景上有着许多共同点,都聚焦于偏执、压迫、反犹,用艾哲伦保迪的话来说,它们描绘了“丑陋的力量是如何存在的”。正是因为这样的背景,《粗犷派建筑师》不得不成为一个虚构的故事。导演毕迪高比(Brady Corbet)最早试图找到一个包豪斯大师的例子,具体画像便是“在纳粹佔领下陷入绝境,搬到美国后重建生活和事业”。为此,毕迪高比请教了法国建筑史学家尚-路易·科恩(Jean-Louis Cohen),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一个活下来的名字都没有,能找到的例子都没能躲过纳粹的屠刀。
《粗犷派建筑师》另一点和《钢琴战曲》相似的是,两部电影都对“沉默”的运用都非常有力。《钢琴战曲》中的沉默,来自于可见的危险,主角斯皮尔曼需要独自躲避纳粹。《粗犷派建筑师》中的沉默则起到另一个作用:为观众展现移民的生活。因为语言障碍成为异类,沦为被排挤的边缘人,尤其是没有家人陪伴时,这种孤独尤为可怖。“我能听懂很多法语,但我从来不愿意说法语,即便我在法国的时候也不敢开口讲,因为胆怯”,艾哲伦保迪以自己来举例。在《粗犷派建筑师》里,无处不在的语言和口音问题,一直在提醒著观众拉斯洛的外来者身份。
移民船在颠倒的自由女神像旁靠岸,先把不会英语的人归到一边“可以去那寻求帮助”;刚在美国落脚时,不断有人纠正主角的语法和发音;开傢俱店的表弟,口音正到“像个美国电视节目主持人”。
拉斯洛每天早上刮鬍子都会苦练“八百标兵奔北坡”,结果多年后还被富豪嘲讽“听起来像是擦鞋的”,顺便向他丢出一枚羞辱的钢鏰。在这样沉默和语言的切换中,《粗犷派建筑师》节奏缓慢地行驶在自己的轨道上。有些人认为它215分钟的片长太过拖遝,但艾哲伦保迪认为,这恰恰正是这部电影的美妙之处。-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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