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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3-31 | 來源: 略大參考 | 有0人參與評論 | 專欄: 《歌手》 | 字體: 小 中 大
02 超前
其實更早之前,龐麥郎就“策反”過壹個錄音師。
那是2014年,《我的滑板鞋》還沒有爆火,龐麥郎第壹次走進錄音棚,當時的錄音師後來回憶:當時龐麥郎唱歌跑調,跟不上拍子,還唱得很用力,差點把話筒噴壞了。簡單來說就是“沒有技巧,全是感情”,好像是壹個人在表達內心無處宣泄的感受。
那次之後,這名錄音師重新思考了音樂的標准:第壹個提出理論的人也是跟著感覺走,那麼,技術會比內心的感受更重要嗎?
然而,這樣的反思在當時也是異類,更多的圍觀者則是抱著“獵奇”和“嘲弄”的心態在看待龐麥郎,比如另壹名錄音師就把龐麥郎的壹段清唱放到了網絡論壇上,引起了壹場小范圍關注。
B站在這壹年作為小眾亞文化的代表漸漸站上歷史舞台,壹些音樂UP主就以此制作了壹首歌,即《摩的大鏢客》,成為了壹段鬼畜創作的絕佳素材。再接著,《我的滑板鞋》在資本的助推下,開始“洗腦”大街小巷。
那也是社會轉型期壹段“群魔亂舞”的階段,有爭議性內容是那個階段裡獲取流量最簡單且直接的方式,芙蓉姐姐、鳳姐、犀利哥,以及龐麥郎,這些草根網紅便是那個時代特有的產物。
壹個完整的產業鏈是:公眾通過嘲弄這個群體來滿足自己的窺探欲與優越感,MCN通過包裝這個群體實現商業變現,而這個原本屬於社會邊緣人的群體,也因為獲得關注形成壹種滿足感。
新京報記者曾在壹個livehouse現場隨機采訪了壹名消費者:“龐麥郎來唱歌你會來聽嗎?”他說,“會啊,搞笑啊”。酒吧老板邀請龐麥郎開演唱會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他有流量:“能出聲就行,大家又不是聽他唱歌。”而包裝他的華數音樂選擇他的原因是:夠low夠有話題。
沒人在乎龐麥郎怎麼想,盡管他曾數次強調:我是認真的。
10年過去了,龐麥郎發生了很多事:他紅了又過氣了,做過短視頻開過直播賣過鞋,進了精神病院又出院,出院以後接著做直播開演唱會,他好像從沒有離開過大眾,卻又總是游離在大眾之外。
唯壹沒變的,是他拾年如壹日的伍音不全。跟《我的滑板鞋》壹樣,《我的父親是瓦匠》、《阻止你哭泣》這兩首正在被廣泛傳播的歌曲,是作為某種“陷阱”式惡作劇,被大家用來整蠱自己的朋友。
但與之前的走紅不同,惡搞之外,龐麥郎迎來了壹些真正的認同者。
壹些走近龐麥郎的人肯定了他的才華。
社交媒體上,關於龐麥郎的風評從前些年大面積的嘲笑演變為對他常年努力和草根出身的同情,歌詞中切中人心的真實也被越來越多人看見。
紀錄片導演張景百慧在拍攝龐麥郎的紀錄片時翻到了他的歌本,他看到壹首《驚險小說》的歌詞是這樣寫的:
我的心莫名有點悲傷,在這裡什麼都會發生後,呼嘯的風讓我寸步難行,漸漸夜晚就要來臨,我聽到了倉促的腳步聲,我聽到了陌生人在喊,你往哪裡去?這是罪惡之城。-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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