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期: 2025-05-27 | 來源: 邸報 | 有0人參與評論 | 專欄: 紐約新聞 | 字體: 小 中 大
有可能是馬爾卡希故意逼迫達菲參與謀殺,以更深地綁住他。1985年12月29日,馬爾卡希在艾莉森·戴面前喊出了達菲的名字。他們或許擔心她能認出他們。但更可能的是,馬爾卡希對暴力與恐懼的渴望已經越發膨脹,不再需要借口。“我們壹起下水了,必須壹起幹到底。”達菲後來回憶馬爾卡希的強迫,那種咄咄逼人的語氣。兩人共同擰緊了用艾莉森·戴的襯衫制成的勒帶,然後將她的屍體投入了水中。
“哈特行動”——其全稱是“哈雷轄區強奸案調查組”(Harley’s Area Rape Team),得名於領導該行動的警司伊恩·哈雷(Ian Harley)——是對倫敦各地壹系列強奸案展開的調查。該調查於1983年解散,原因是缺乏進展且資金不足。次年,當調查人員發現這些案件之間存在更多關聯時,該行動得以重組。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在調查瑪爾特傑·坦博澤(Maartje Tamboezer)謀殺案的吉爾福德警官約翰·赫斯特(John Hurst),以及調查艾莉森·戴(Alison Day)謀殺案的羅姆福德警官查理·法誇爾(Charlie Farquhar)意識到,這些謀殺案存在壹些未向媒體披露的相似之處,並且這兩起謀殺案都可能與那些強奸案有關聯。當時DNA檢測尚處於起步階段;事實上,它於1986年在英國首次用於刑事案件。而計算機數據庫在地方當局之間也尚未廣泛共享。
很長壹段時間裡,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事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報警的決定並非我自己做出的。那個在拖船航道上的男人搶走了我公寓的鑰匙,並告訴我他知道我住在哪裡。沿著小路走了不到壹百碼,在壹個轉彎處,有壹間船閘管理員的小屋。當我震驚地走向小屋時,船閘管理員看到了我。他問我怎麼了。我告訴他之後,他急忙跑去搜尋那個男人,而他的妻子則把我領進了他們家。盡管我壹再抗議——強奸犯說過他能找到我——船閘管理員還是報了警,我被帶到了鮑路警察局(Bow Road Police Station)。我做了陳述。他們從我身體的所有入口處提取了拭子;他們拿走了我的衣服作為證據。“我能把它們拿回來嗎?”我絕望地問道。
但在那之後的兩年裡,我沒有收到警方的任何消息,直到1986年11月,我被傳喚到吉爾福德參加辨認列隊。那時,我正在壹個新城市生活和工作。兩名穿著便衣、喜氣洋洋、身材魁梧、身上須後水氣味相互“競爭”的警察,從我的家中接我,開車把我送到了壹百伍拾多英裡外的壹個警察局。我幾乎沒有什麼線索——強奸犯戴的巴拉克拉法帽(balaclava)大部分遮住了他的臉。但我希望在列隊中與他對質可能會喚起壹些能識別他的記憶:我曾見過他那張因舊痤瘡留下疤痕、因興奮而泛紅的臉,當時他做了壹個極其不協調的動作,暫時掀起面罩吻了我。
我記得他那雙廉價的運動鞋,是白色的但很髒。我記得他身上的氣味。他聞起來像是來自某個機構——有種腐臭的底色,還有用來漂白這種氣味的刺鼻洗滌劑的味道。後來我意識到,那可能是未洗過的貧窮的味道。也許我會再次聞到他的氣味,從而把他挑出來。我相信當我站在他面前時,我就會知道,因為在那個年代,沒有玻璃將這些男人與希望認出他們的女性隔開。你們在同壹個空間裡,再次呼吸著同樣的空氣。我記得列隊中壹些男人那種疏遠的好奇;他們似乎與我們的恐懼和希望如此隨意地脫節。令我懊惱和沮喪的是,我未能指認出強奸我的那個男人,盡管後來我得知他就在其中。
很久以後,當我讀到西蒙·法誇爾(Simon Farquhar)的書《危險之地:鐵路謀殺案的故事》(A Dangerous Place: The Story of the Railway Murders)時,我發現我所參加的吉爾福德列隊中,有伍名女性指認了約翰·弗朗西斯·達菲(John Francis Duffy)。壹個拾肆歲的女孩,臉上淚流滿面,徑直走到他面前指著他。
在辨認列隊之前,他們把所有被強奸的女性都安排在壹個房間裡。我記不清確切的人數了,但房間裡擠滿了人。後來我讀到,有贰拾柒名女性與“哈特行動”有關聯。我們中有些人是被壹個男人強奸的;另壹些人則是被兩個壹起行動的男人強奸的。這些數字無法傳達發生在這個女人、那個女人,以及每壹個女人身上的事情。但它們顯示了這種行為的糾纏不休和規模之大。即使在現代英國歷史上最廣泛的調查之壹之後,警方也無法確定這對搭檔究竟強奸了多少名女性。達菲保留了叁拾柒套鑰匙,也許其中就有我的,作為紀念品。
現在我很驚訝,他們在我們被壹個接壹個叫去嘗試辨認之前,把我們都聚集在同壹個房間裡,但如果他們沒有這樣做,我就永遠不會聽到壹個我從此銘記於心的故事。我記得她是壹個年輕的女性,因為那時我自己也很年輕——贰拾伍歲——她壹定比我小好幾歲。她被兩個男人拖拽著推進了漢普斯特德荒野(Hampstead Heath)的壹片灌木叢中。當她進入黑暗的樹林時,我想那裡的地面是傾斜的,布滿了糾結的樹根,她絆了壹下,開始摔倒。那個較小的男人是抓住她並拉著她走的人。但當她絆倒時,他支撐住了她,不讓她摔倒。這位年輕女性說,然後那個小個子男人與大個子男人爭吵,並說服他放了她。我願意這樣想,在那轉變的壹刻,他以不同的方式看待自己。他是壹個拯救者,而不是強奸犯,他不能傷害她。-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
原文鏈接
原文鏈接:
目前還沒有人發表評論, 大家都在期待您的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