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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6-01 | 来源: 高见观潮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朋友有人来找他说,“你是不是混不下去了?”“你是不是不甘心?”他回答:“不是不甘心,是开始愿意承认自己不一定非得赢。”
“如果一直在答题,我可能会忘了问自己问题。”
几年过去了,他没赚大钱,也没靠流量暴富。他接过采访项目,也做过视频号的城市合作栏目,但更多时间,他花在城市里走路、拍照、记录。他的父母从不认同到开始转发他的文章,读者从几十人到如今三千多人。他说,他好像慢慢和世界讲起了话。
“我不觉得我失败了。”林知意说,“我只是选择了不那么标准的成功。”
他偶尔也会和校友聚会,大家聊着大厂的裁员,升职的焦虑,KPI和OKR的计算。“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被落下了,但更多的时候,我庆幸自己跳出来了。”
他说:“我从来没觉得名校是一张错的船票,但我不希望它变成一张不能换方向的车票。”
“人生不是一道题,有时候,空着,也是一种答案。”
02·他们不做“标准答案”的人生,但每一个人都清晰如光
1. 刘若云:北大中文系,辞职去藏区支教的那年,她26岁
刘若云曾是“被安排得最顺利的孩子”。
她来自武汉,高中是省重点,文科第一,保送北大中文系,本科期间发表论文、参加交换、进过知名出版社实习,毕业时被三家央媒同时录取。那年春天,她以为自己会像学姐那样,在新闻发布厅穿着白衬衫坐到灯光下,说出一句句斟酌过的国事大局。
但她没想到,新闻发布会前的夜晚,她哭了一整晚。
“不是不感激那些机会,也不是不敬业,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我在复制他人的成功,而不是过自己的生活。”那场发布会之后,她主动提出延期入职。三个月后,她出现在了四川甘孜的一个藏族中学,做语文支教老师。
第一年很难,住宿没有暖气,孩子们的普通话水平参差不齐,教学进度完全落后。但她第一次在课堂上读《边城》时,一个孩子偷偷跑来问她:“翠翠最后有没有等到那个船夫?”她记得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什么叫语言的力量”。
父母气坏了:“你上北大是为了这个吗?”她第一次平静地回答:“我上北大是为了我能有权利选择我的人生,而不是为了去一个更大的框架里卷。”
她如今在成都做青少年写作公益项目,收入不高,生活简单。但她说:“我从未如此热爱过‘中文’这个词——它不再是简历上的专业,而是现实里流动的、活着的表达。”
2. 韩澈:复旦经济系,高盛实习过,如今开了一家二手书店
“我一直在走最顶配的人生路径。”韩澈笑说。
在复旦读书时,他是经济系的佼佼者:连续三年专业第一,进过波士顿咨询、投行暑期营,还在大三那年拿到一份高盛香港的暑期offer。他穿着Zegna的西装,在中环的办公室写PPT写到凌晨两点,再吃一碗云吞面回宿舍。
“那年我22岁,年薪百万在望,但我晚上经常梦到自己在高三。”他说那种梦是“焦虑型闪回”——好像一直在冲刺,从没停下来问自己为什么跑。
真正改变他的是一次路过上海五原路。他在周末逛街时,进了一家老旧的独立书店,书架歪斜,灰尘扑面,他随手翻了一本《瓦尔登湖》。店主是个退休语文老师,两人聊了很久。他说:“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在说人话,而不是在‘表达价值主张’。”
他毕业后拒绝了全部offer,用三个月时间筹划,最后在苏州开了一家独立二手书店。他说,这是一家“供城市人休息的缝隙”。他做旧书回收、做小型读书会、写一些金融行业的人文随笔。“不是不爱经济学,我只是觉得,它也该写在温暖的纸张上,而不是只有策略报告。”
他的复旦同学多数已成中层骨干。他说:“他们都很棒,但我选择了另一种活法——低频的,缓慢的,但有余温。”
3. 江诗然:中传研究生,从体制离职后,她成了一名独立播客人
“我毕业就进了北京一家大型文旅央企。”江诗然语速很快,但语气温柔。“父母特别满意,‘稳定、有前景’。”她也满意,第一年就拿了优秀员工,年终奖到手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成为了体制内的上升通道”。
但问题是,她每天要修改几十个文案,“不是为了内容质量,而是为了‘领导喜欢’。”她曾经写过一篇古村落振兴的策划案,被连续删改五次,最后变成“文化+流量+网红打卡”,她说:“那是我最沮丧的一天,我意识到我不能再装作自己在创作了。”-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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