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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6-17 | 來源: 獨立魚電影 | 有0人參與評論 | 專欄: 電影 | 字體: 小 中 大
你可以把這個結局解讀為壹個黑人小伙的自我實現,也可以引申為導演對於本民族文化的態度:面對主流文化的“邀請”乃至同化,少數族裔該如何應對?
電影的吸血鬼元素並非只是噱頭,導演利用它對這壹話題進行了有趣的加工。
比如在西方文化裡,吸血鬼身上有壹條“需要被邀請才能進屋”的鐵則,這條規則在電影中被巧妙地用於和黑人遭受的種族隔離形成互文。黑人雙胞胎開設的爵士酒吧宛如壹個自得其樂的烏托邦,屋內是熱火朝天的歌舞,屋外,吸血鬼們正亮出冰冷的獠牙。壹座屋子,隔開的是不同的文化。
是選擇放棄陣地、走進黑夜,還是像薩米壹樣堅守到底,殺出個黎明?兩種態度,都對應著少數族裔在現實世界裡的具體選擇。
而我最喜歡這部電影的地方,是導演沒有非黑即白地去審視這兩種選擇,反而“放飛自我”,試圖用超絕的想象力給出壹個開放式的答案,
也就是很多觀眾看完電影後,印象最深刻、最津津樂道的那段長鏡頭,它出現在當晚薩米彈吉他壹展歌喉的時刻。
當熟悉恐怖片套路的觀眾正惦記著吸血鬼即將現身的危險時,導演卻突然將16:9的電影畫幅拓寬到占滿了整個屏幕。然後,你會看到來自不同時代和種族的音樂和樂器輪番登場:非洲鼓點、迷幻電子、京劇、說唱、放克……突然壹起湧現出來,穿越古今,匯聚在酒吧裡。篝火燃起,屋頂被付之壹炬,用來隔開不同族裔文化的谷倉牆壁消失了,所有人都在同壹片天空下縱情歌舞。
在這個文化日漸割裂的時代裡,這樣的圖景無異於壹種夢幻的想象。但至少,它為黑人恐怖片提供了壹種新的打開方式:
除了黑與白的彼此撕咬,除了回望傷痛和堅守陣地,還可以用文化本身去作為彌合不同族裔之間的工具。
《罪人》能在爭議中收獲黑人觀眾以外的好評,或許也意味著,那座谷倉的大門,已經被推開了壹條窄縫。-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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