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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6-26 | 来源: 他山云深处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在成都各种公共文化空间参加活动的海报与现场
2022年初,烂人们发现我在公共场合言辞犀利,便断章取义地恶意举报,让相关部门关注到我。9月底“出事”,之后在特殊的严控环境下,我从一个教授、 博导、学院副院长被打进体制的地狱,禁止在本校从事教学与学术研究工作,还受到留党查看两年的严厉处分。
贵州大巴车事件,是我出事的爆发点。9月18 日那天,被封控在家的我,看到家乡出了如此惨剧,出于激愤写了一首方言民谣《殇?不要问》。我用手机录下,发给贵阳的一个好友。他听到后很感动,就配上电影《辛德勒名单》的视频发在微信群里。9月26 日,相关部门根据烂人们之前举报的线索,上门将我带走,进行问讯谈话,最后认定我作为一名党员,创作了“有问题”的歌曲,思想滑坡,言论不当,触犯了政治纪律,发函给了学校。当时学校的书记马上要退休, 为能平安退下,要向上表忠,是不会保护我的。
2022年9月18日因大巴事件原创歌曲《殇?不要问》的歌词
11月中旬,山东大学公示了我的人才引进,我马上找到学校书记问:鉴于学校还没启动调查处理程序,是否可以让我直接调离。书记告诉我:相关部门发来的密函,学校是要放在你档案中的,虽还未调查定性,但组织也不可能给你开出政审合格材料,你哪里都去不了,等着学校调查处理后再说吧。我提及:按组织程序,调查处理我之前,应有一次与学校书记的正式谈话,以便促成公正调查与妥当处理。这位书记暗示,他快退休了,我有什么要求应跟新书记谈。之后,学校拖着不处理我。一直等到次年,新的书记来后,并没有找我谈话,学校就在2023 年寒假期间,直接启动了对我的调查处理程序。
这样一来,害我的烂人们更是落井下石,乘机用各种手段继续打压被困在学校的我,让我不再有体制内学术事业的翻身机会。我本想反抗,大闹一场!但因被指称触犯的是与意识形态相关的言论思想上的政治问题,比较敏感,相关部门告诫我:要低调,要为自己的妻儿考虑。对啊,这就是软肋,我忍下来了,萌生退意。
2024年夏,我们一家人出走海外,准备在一个拥有自由、免除恐惧的地方, 开始自己新的生活。主动离职的我,成为了所谓“社会上的人类学者”。是的, 我失去了太多,但最终发现,我失去的只是枷锁!
保卫社会,成为一个社会上的人,这样就能在体制权力与市场资本的夹缝中,成为一个纯粹一些的,独立而自由的人。这是我的一个信念,今天我终于有了机会去实践,只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出来,去获得这份真正的自由解脱。
2025年1月,身在海外的我们,参加了好友张丰在他主理的有杏书店举办的一个线上分享活动,我们讲述了对成都公共文化生活的不舍,也隐晦提及了为什么要决绝出走。这算是和朋友们的一次正式道别,也让我们再次重温了成都文化多元的包容与活力、公共生活的丰富与美好。而且让我欣慰的是,这座城市今天形成的这种可贵的氛围格调,我与我的家人也曾做出过一份微小的努力,我们留下很多美好的痕迹,也曾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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