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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7-03 | 來源: 新潮沉思錄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小 中 大
這種敘事不僅壟斷了對特定生活方式的解釋權,更試圖推銷壹種“現代生活能解決所有問題”的萬能方案。從之前的《我的阿勒泰》《愛情神話》《好東西》,到如今的《醬園弄》,我們能清晰看到這種運作模式的延續性,主導資方的地域構成大同小異,對歷史書寫的雄心也如出壹轍。哪怕片方總能以“虛構故事”為借口搪塞質疑,可宣發階段反復強調的“民國肆大奇案之壹”的標簽,以及片尾“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的免責聲明,反倒像不打自招,暴露了其借“真實”之名行城市宣傳之實的深層意圖。
為了讓這壹“城市宣傳”的敘事成立,影片在歷史情境與階層刻畫上進行了刻意的篡改與扭曲。從歷史情境來看,日偽統治末期,抗戰勝利的曙光已在歷史地平線緩緩浮現,那個行將朽木的日偽國家機器正處於搖搖欲墜的崩潰邊緣。
詹周氏恰恰在這個時間點選擇殺夫,這壹情節設置暗合了革命/歷史敘事的常見終點——舊秩序崩塌前夕的反抗。影片中,律師、記者等代表“公正”的勢力紛紛粉墨登場,其行動確實能帶來壹時的大快人心,也讓觀眾不難預見到最終結局:壹樁本不復雜的案件,最終得到清算與審判,惡勢力黯然退場,小人物雖有錯卻得以昭雪。
這種敘事模式與張藝謀有多大相似之處暫且不論,但熟悉歷史的人會敏銳地發現,這種“叁不管”的權力真空格局,根本不符合當時上海的真實境況,反倒更接近香港的社會生態。退壹步講,哪怕拋開對發生城市的錯認,只要故事的時間點稍有延遲或提前,這個精心構建的敘事根基便會徹底崩塌。
而在階層敘事上,影片的刻畫則更為刻板與僵死。我們在片中看不到階層應有的立體呈現與多元剖面,相反,底層群體永遠陷入無意義的內耗,善良的女性平民總是被邪惡的男性欺騙與壓迫。光線昏暗的閣樓亭子間裡,邪惡欲望在陰影中蠢蠢欲動,處處暗含著罪惡與丑陋。暗合“閣樓上的瘋女人”及“底層螻蟻”的文學形象。-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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