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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7-04 | 來源: 日新說Copernicium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小 中 大
民主黨的未來之路
「民主黨中道派」的道路已經失敗了。 柒個月前,哈裡斯的競選口號「我們不會重返過去」敗給了特朗普的「讓美國再次偉大」。這意味著當下對於美國的民主黨以及自由主義者而言,已是生死存亡的關口。而曼達尼的成功,或許是壹抹希望的微明。壹如英國雜志《新政治家》上的壹篇社論中所談到的:
(曼達尼)證明了,特朗普對政治魅力的壟斷並非牢不可破。反建制政治已不再是MAGA右翼的特權。
阻止特朗普在下壹個任期勝利的,不會是「我們不會重返過去」這樣讓人喪氣的話語;而應當是曼達尼式的「經濟民粹主義」道路。 即對於「財富再分配的勇氣」、「連貫的平等主義政策」以及與特朗普針鋒相對的「壹個新世界的許諾」。簡而言之,壹個自由主義者的烏托邦。
壹.渴望變革:民粹主義時代的政治邏輯
特朗普的第贰次上台,早已標志著中道政治年代的結束,我們來到了壹個政治民粹主義的時代。這無疑壹系列的喧嘩與騷動,壹些朋友可能會覺得,民粹主義者與鼓動家是壹切的元凶,良治的破壞者。但是究其本源,民粹主義只是壹種症狀,而不是病因。它是合法性危機的標志;它反映了「民主的制度」之下,民眾對於這個制度的不滿。當下的美國乃至於整個西方世界,中產階級與底層皆有理由感到失望與迷茫。畢竟,近伍拾年以來,多數人的收入只增不減;而數拾年來技術進步創造的財富,多半被前拾分之壹的所截留。
而這樣壹個世界之中,多數人渴望改變——不論是真正的可行的改變;還是改變的幻覺。
因此,壹個民粹主義的時代注定是壹個極化的年代。而這在美國的兩黨制體系之中,這壹「極化」趨勢體現為共和黨的右轉與民主黨的左轉。這壹方面當然源自於「民粹主義」這壹政治策略本身:民粹主義要求「劃分敵我」。但與此同時,這也是源自於當下的現實,首先,美國社會之中不同群體之間的「共同利益」在迅速的萎縮——特別是廣大的工薪階層與富人之間。這兩個群體之間最根本的利益沖突,正體現在特朗普的《壹個大而美的法案》上:這壹法案在削減數百萬普通人的醫療補助之同時,慷慨地給予富人數百億美元的減稅。我相信,每壹個有良知的觀察者,皆會對於這壹《“劫貧濟富”法案》感到由衷的憤慨。
但是在憤慨之余,我們更要去思考壹個至關重要的難題:或許馬斯克、扎克伯格之流對於特朗普的支持符合自己的利益;但是美國眾多的普通工薪階層——即注定會在右翼政策之中飽受打擊的百分之九拾——又為何有壹多半支持了的特朗普呢?
簡單地得出「這些民眾被欺騙了」、「這些人不了解自己的利益」是不夠的。恐怕這不只是壹種與特朗普壹樣的「精英式的傲慢」;更是對於「尋找破局之路」的主動放棄。正如當年在1930年代投票給希特勒的中產階級壹樣,多數人很清楚自己的困境:或許讓壹個法西斯組織摧毀憲法是壹杯苦酒,但當下的生活無論如何是絕望的;而當那個奧地利人承諾著「讓德國再次偉大」之時;守舊的政治家連壹個完整的方案都提不出來。
因此,這壹問題的答案是簡單明了的:因為在壹個多數人渴望改變的年代,特朗普至少給出了「改變的幻覺」,而民主黨的守舊派連「幻覺」都不願意給。那麼進壹步來講,「破局之路」也就顯而易見了:自由主義者應當給出「切實的改變」。
這個切實的改變是什麼?壹個有更多參與民主、更公正的社會分配的新世界?壹個新政自由主義重新回歸的美國?還是壹如吉登斯與艾裡克·賴特口中所說的「真實的烏托邦」?我們等到第叁個部分再談,這裡不妨先回答壹個潛在的質疑:民粹主義時代背景之下,「真誠的變革方案」真的會有人買賬嗎?-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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