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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7-07 | 来源: 每日人物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爸妈也看到我工作挺累的,也能接受我辞掉那份稳定的工作。确实到了需要休息的时候。现在,我在本地一家民营企业做行政。没什么前途,只是混一份工资的。我们只有单休,周末基本睡一天过去了。每天晚上睡前,我会刷一些猫猫狗狗的抽象视频。以前还会半夜打switch游戏,现在连熬夜的精力都没了。
我的精神生活还算活跃。身边那些已经结婚的哥们,都比较难再出来聚了,但我还有很多通过社交媒体认识的朋友。我会去广州、深圳看livehouse,今年就听了平泽进、户川纯、Sea Power、生祥乐队的演出。如果等到双休,我会再请一天假,去附近短途旅游,放松一下心情。
也许我回家太早了,感觉好像荒废了一部分人生。可能受爸妈影响太大,他们老是盼着我回来,我又很容易妥协。如今快到35岁,考公务员的机会越来越渺茫,我也不想考了。说实话,年龄越大,找工作也越困难。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放弃,但我内心一直挺向往大城市的生活。也许有一天我会去上海呢,未来的事,这也说不准。
▲ 张华看生祥乐队演出,《菊花夜行军》讲述的就是青年返乡。图 / 讲述者提供
“毕竟我也看到,乡镇有多么需要老师”
沐芸 女 27岁
从建筑企业考到县城教师编
第一天来到乡镇,我就被住宿环境整哭了。分配给老师的屋子算大,但条件十分简陋。一进去是水泥地,屋顶板子上盖的是瓦。房间里只有一张光秃秃的床,配上桌子、柜子,再就是厕所。太久没人打扫,一只很大的蜘蛛在我面前跳来跳去。
2024年,是我考回县城教师编的第二年,按照惯例,新老师要去下面的乡镇支援一年。我申请的是我老家,但还是被“调剂”到了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那是我第一次住平房,最无奈的是,第一周就赶上下大雨,屋顶漏雨,晚上睡觉时我被淋醒了,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被子也受潮了,我咳嗽了一晚上。
我教小学二年级,和另一个老师包一个班。我既是语文老师、班主任,也是他们的美术、音乐和劳动老师。老师们要面对无止境的公开课、安全教育、防溺水教育,还有各种形式主义的检查。每到周末,我回到县城,都感觉身心俱疲。
我完全不知道当老师这么辛苦。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我在武汉念书,当时建筑工程专业还是学校的王牌专业,就业面比较广,同学们有到施工单位的,也有到设计单位的。我做甲方的招标工作,很快就觉得生活很重复,有种想跳出去的冲动。自己一直有当老师的梦想,于是一边工作一边备考,这才考上了。
在乡村支援这一年,最忙的时候,我每天都满课,相当于从星期一开始,每天上午上4节课,中午带学生去食堂吃饭,再带他们午托,下午再上3节课,带他们晚托,然后再放学。这还没完,家长们每天都有各种事情找老师,我都得服务到底。-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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