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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7-08 | 來源: 日新說Copernicium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小 中 大
伊朗德黑蘭埃溫監獄在6月23日遭以色列(专题)空襲後,於7月1日拍攝的毀壞景象。為期12天的伊朗、以色列和美國之間的戰事雖已停歇,但籠罩在德黑蘭上空的陰霾遠未散去。諸多官方聲音警告,戰爭隨時可能重燃。此刻的伊朗,正面臨著日益加劇的經濟動蕩、深重的政治不確定性,以及在核未來問題上艱難抉擇的嚴峻挑戰。
核心症結在於,伊斯蘭共和國究竟會因民族主義動員而變得更強大,還是因長期被否認的脆弱性被徹底暴露而變得更加脆弱。毫無疑問,伊朗領導人正處於壹個真正的拾字路口。最高領袖阿亞圖拉·阿裡·哈梅內伊除了發布壹段視頻信息外,持續缺席公開場合,這引發了外界對其制定政策能力的廣泛質疑,尤其是在以色列威脅持續存在的背景下。這種潛在的權力真空,或許會為體制內務實派的聲音騰挪出空間,然而,這種轉變能否真正實現,仍是未知之數。
6月22日,以色列的空襲,以及隨後美國對伊朗核設施和彈道導彈項目的轟炸,目標幾乎全部集中在伊朗的核能力上。直至戰爭的第11天,以色列才真正打擊了政權的強制性機構——包括巴斯基總部(下轄反暴亂部隊)、伊斯蘭革命衛隊安全單位、執法情報部門,甚至臭名昭著的埃溫監獄——但這些襲擊來得相對較晚,幾乎像是事後補救。通過優先打擊核設施和導彈目標,而非政權的國內控制機制,以色列無疑表明,推翻伊斯蘭共和國並非其核心目標。且鑒於推翻德黑蘭政權所需的巨大代價,目前也沒有證據表明以色列擁有此類政策選項。然而,這些遲來的空襲,依然向伊朗領導人發出了明確警告:若戰事持續,他們將面臨何種後果。
盡管領導層內部尚未出現明顯的裂痕,但德黑蘭所承受的壓力不容忽視。這場戰爭並未解決伊朗的國內沖突或與外國敵對勢力的緊張關系,而是僅僅改變了這些矛盾存在的形式。美國斡旋的停火也未能終結推動局勢升級的根本危機。相反,戰爭改變了伊朗領導人運作的背景,迫使其可能重新評估戰略和聯盟。伊朗目前面臨叁重挑戰:確保領空和邊境安全、維持國內穩定,以及在另壹輪潛在對抗,或通過阿曼等調解方抑或直接談判(正如美國日益要求的那樣)實現脆弱的對話重啟之前,有效管理公眾輿論。盡管存在諸多變數,但有壹點是明確的:伊朗無法回到6月13日以色列襲擊之前的狀態。
經濟困境與意識形態轉向:戰火下的伊朗內變伊朗國內,戰爭進壹步加劇了嚴重的經濟困境。經濟學家們警告稱,政府缺乏壹套連貫的戰後恢復計劃,而受互聯網封鎖和動蕩影響最嚴重的低收入群體,正迫切要求獲得援助。據估計,沖突期間約有1300萬伊朗人,包括零工和送貨司機,失去了收入,這無疑進壹步加劇了公眾的不滿情緒。“忽視貧困可能使壹個貧困社會演變為不安全社會,”經濟學家侯賽因·拉格法爾警告道。拉格法爾認為,若缺乏現金援助、食品補貼和工資保障,絕望情緒可能驅使部分民眾與外國敵對勢力合作。對動蕩的恐懼正迫使政權在強力鎮壓與呼吁團結之間尋求微妙的平衡。
與此同時,停火協議的脆弱性顯而易見。戰爭若重啟,將進壹步加劇經濟破壞,從沖突期間估計損失的14億美元石油收入,到導彈襲擊的巨額成本(每輪可能高達數億美元),都將是沉重的負擔。以色列對伊朗金融系統的網絡攻擊——這也是伊朗當局在戰爭期間大部分時間關閉互聯網的關鍵原因——造成了進壹步的破壞。與1980至1988年的兩伊戰爭不同,此次沖突的重燃將威脅到石油化工設施等關鍵經濟資產,這無疑將賭注提升至伊朗前所未有的高度。
從意識形態上看,戰後初期環境的壹個顯著特征是政權從革命伊斯蘭教轉向伊朗民族主義。這壹轉變在自1979年以來壹直優先考慮泛伊斯蘭主義意識形態而非民族主義的政治體系中,具有舉足輕重的意義。哈梅內伊、總統馬蘇德·佩澤什基安以及前外長穆罕默德·賈瓦德·扎裡夫和哈梅內伊高級顧問阿裡·沙姆哈尼等人物,現在經常以“民族尊嚴”為號召動員公眾,這實際是在回避承認伊斯蘭主義體系的失敗。例如,哈梅內伊在6月18日的演講中(這是他在戰爭期間從藏身處發表的叁場演講之壹),伊斯蘭教和巴勒斯坦事業被明顯省略,取而代之的是針對戰爭疲憊民眾的國土防御呼吁。-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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