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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7-16 | 来源: 极昼story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尹正接触到一位广东的清洁女工,离异,和孩子关系疏离,花了10万补缴,还有位儿子去世的河南女性,花了7万。更多受骗者是主动瞒着家里人。尹正听说,有中年女人为了不让女儿干预,直到暴雷才说出实情。一个广西人补缴了11万,独自去报警,说如果被丈夫知道,就要闹离婚了。
黄敏丽签过一份保密协议,其中要求作为甲方的她不能向第三方透露乙方的代理价格、方案和运作流程。她也确实觉得,说出来家里没人会相信,况且拿的是自己的钱,没必要理睬别人的意见。她把装合同的文件袋藏在衣柜底下,堆上自己的衣服。
●黄敏丽签署的保密协议。讲述者供图
2022年底饭后闲聊时,何凯明才知道这事。他猜,可能因为合同快要到期,母亲觉得事要办成了,才开口说。父亲和哥哥听了,都说是骗人。
在何凯明眼里,父亲沉默,很少和家人聊天,母亲会花更多时间在他们身上。直到高中,都是母亲辅导他们功课,参加家长会。她舍得给他们花钱,哥哥上初中后近视,母亲带他配了副1200块的眼镜。父亲知道后不高兴,让母亲退,但也没退成。后来,母亲打工赚到钱,给他们买了4000块的电脑。
解决房子问题,也是黄敏丽在推动。当年,一家四口常年挤在城中村两室一厅的一间卧室,她和丈夫睡双人床,两兄弟睡在用凳子加宽的单人床上,中间拉个窗帘。没空调,到了夏天顶楼高温难耐,他们往楼板泼水降温,或直接睡在地上。孩子到了青春期,还没有自己的房间,黄敏丽过意不去,想要尽快买下新房。
长大后,因为催婚、对职业发展的意见不同,何凯明慢慢觉得和母亲也难以沟通。家里四个人,基本上各做各的决定。第一次听到母亲说补缴这事,他心里明白有问题,但在网上没查到公司什么负面新闻,没再多想。
知道母亲被骗了十多万,何凯明觉得“天塌了”——家里条件不好,母亲在那样的操持中,能攒下这笔钱有多不容易。母亲一个月休息两天,没空弄维权的事,他“不能不管”,揽下了写诉讼、找律师的活儿。
在民间自发统计的表格里,有人被套住的金额高达百万,很显眼。事后,他们坦承,自己扮演了“中介”的角色,以为找到了赚钱的缝隙。
周小萍接触到艺嘉是在2023年,那段时间听到还没退休的同龄人讲起养老问题——社保没交够,还在打工供着,费用却在逐年递增,感到焦虑。这些熟人在大厦里做保洁,孩子也是打工人,薪水普通,没法出力。她开始代办社保补缴业务,想事成后收1000-2000跑腿费。
12个客源从熟人的链路上出现,年龄从48岁到54岁。凭着老交情,金额最多的交了十万多。暴雷后,周小萍背上了上百万债务。考虑到那些熟人已经可以一次性补缴医保,办理医保退休,继续供社保,周小萍抵押出房产,把收上来的费用先退了。贷款利息每个月6000,她结束退休生活,去大厦里当保洁。-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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