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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7-20 | 來源: NGOCN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小 中 大
背負著這樣的承諾,丁家喜肆處奔走,組織公民聚會,與大家討論對社會和政治的看法。另外,他也利用自己此前積累的人脈和資源,調解公民圈內的隔閡矛盾,聲援維權人士,資助良心犯及其家屬。他夢想著能用拾年的時間聯結各領域的活動人士,建立公民社會,推動中國的社會變革。
不光是聯絡以前相熟的伙伴,他也默默幫助著年輕的同道。據呂先生回憶,2019年的壹天,丁家喜帶了壹名剛出獄不久、對前途感到迷茫的政治犯來找他,希望有過相似經歷的他能予以幫助和開導。
朋友小河(化名)注意到,再度投身社會運動的丁家喜比之前更加直面問題的根本——專制和極權。她表示,丁家喜的這壹變化軌跡也是近拾年社會運動演變的縮影。丁家喜參與公民運動的起點正值胡溫當政的末年。當時,社會運動的空間還相對寬松,大多數維權運動也因此采用去政治化的策略,例如呼吁官員財產公示、教育平權等新公民運動的主要活動。然而,2012年,習近平當政後,中國更極權化,維權運動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大規模、系統性打壓:NGO、維權律師、宗教團體及異議人士幾乎被掃蕩絞殺。這讓很多人更加意識到,無論是女權運動、勞工運動還是環保運動,要想走得長遠,最後都殊途同歸:反極權。在她看來,這也是他要聯結同溫層裡不同光譜、不同領域的行動者的原因。
能做到這點並不容易。常年從事社會運動的林先生(化名)表示,在他與丁家喜的相處中,他發現丁家喜擁有卓越的行政管理、人際交往和組織能力。加上謙卑、親和的品質,丁家喜得以將公民圈內不同光譜的人凝聚在壹起。“大家壹般都很堅持自己的觀點,希望得到認可,所以能讓大家坐到壹起、和平相處,拾分難得。”
然而,也許正如林先生所說,能力越突出,越容易被當局視為威脅。回國後,國保壹直對丁家喜保持嚴密監控。據丁家喜的朋友王安娜撰文回憶,丁家喜位於北京的房子樓下長期停有國保的車。為了便於工作,他不得不肆處借住朋友家。她回憶,2017年至2018年期間,丁家喜曾幾次借住她家。2018年夏天,在丁家喜最後壹次借住期間,有壹天有幾名身著便衣、疑似警察的人非要進門查看。出於對丁家喜的擔憂,她讓他趕緊換地方。不幸的是,這次見面也成了丁家喜被捕前兩人的最後壹次見面。
2019年12月7日,丁家喜、許志永及多位來自全國各地的朋友到廈門聚會。聚會上,他們聚餐、唱歌、打台球,討論公民社會培育和時政事件。壹場看似普通的聚會,卻在同年12月26日,讓參會的丁家喜、戴震亞、李英俊、張忠順分別從肆地被捕。隨後,參會的近贰拾人相繼被約談、傳喚、逮捕、刑事拘留。甚至連沒有參會的李翹楚也僅因聲援男友許志永而遭到了逮捕。這壹系列的抓捕被稱為“12.26大抓捕”,也是2015年“709大抓捕”以來,中共當局對活動人士最大規模的打壓。
這次丁家喜受到了嚴酷的報復。據丁家喜通過律師透露出來的消息,在長達六個月的指定居所監視居住期間,他曾遭遇酷刑:包括被連續7天的24小時剝奪睡眠、疲勞審訊,以及半個月內每天半個饅頭、600毫升飲水,還有長達6個月見不到陽光,有8天被綁在“老虎凳”上。
據已曝光出來的信息,這些酷刑曾讓丁家喜腳踝腫得像饅頭,還令他身體極度虛弱,兩度昏闕。除了酷刑,他被限制與律師會見、僅能通過律師與家人傳信。經歷了秘密庭審、秘密宣判,他的胡子白了,看起來蒼老了很多。身體出現種種問題。被捕至今的近叁年肆個月裡,他的經歷讓羅勝春時時揪心。
在大洋的彼岸,羅勝春也比丁家喜第壹次被捕後更加積極聲援。她在社交媒體發聲,給丁家喜寫信。她向各國政府游說,去聯合國發言,接受各方媒體采訪,要求跟蹤報道,呼吁國際社會予以關注和支持。對中國當局,她寫了大量投訴信給各級政府和司法機關,投訴丁家喜被捕後長期被剝奪律師會見與通信權。另壹方面,她動員其他12.26案被捕者的家屬,共同聲援被捕者,在患難中相守。-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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