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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7-24 | 來源: 張3豐的世界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小 中 大
東北大學6名學生,到中國黃金在內蒙古的烏奴格吐山選礦廠實習,不幸墜入浮選槽,通報稱,他們全部“溺亡”。
這是不幸的事件。人們為年輕人生命的驟然消逝感到痛心。很明顯,在這麼遙遠的礦裡,如果是6個工人“溺亡”,就是壹個普通的事故,不會有這麼大的反響了。
中國黃金在昨日深夜發出通報,本想蒙混過關,沒想到還是沒有逃脫網友的審視:那不是“溺亡”——好像不小心掉到水裡壹樣,那是各種化學藥劑、礦漿……而且還是高溫。
沒有看到壹張現場圖片,也沒有看到媒體報道披露細節,但是人們已經仿佛能感受到切身的疼痛。那6個活生生的人,在死前遭遇的可能是2025年最可怕的痛苦。
最近的“通報”,不管是鉛中毒、自來水污染還是這次中國黃金的事故,都體現出某種語言的“藝術”。每個人都要成為語言學家,才能破解“通報”這種新話所塑造的屏障,去想象或接近事情的本來面目。
正是因為這個“話語屏障”的存在,讓所謂“溺亡”給人們帶來的痛感加倍了。
在這個意義上,這6個無名無姓的大學生,實際上也代表了這個社會年輕人的命運:被巨大的力量所吞噬,無聲無息地消失,甚至連最終的敘事權也喪失了。
在上海,有壹個年輕人打出租車去浦東機場,談好的100元,最後掃碼轉賬不小心轉了1010元,司機拒絕還給他,到警方“報案”,警方也沒太當回事(可以理解,涉案金額實在太低了),這位年輕人選擇了自殺。
我看到有文章說,司機、警方都沒錯,是年輕人的家長沒有教會他如何在這個社會“存活”。這話當然是對的,但是卻也反映出對年輕人的責備。這責備某種意義上就像內蒙古礦山裡的礦漿壹樣。
“溺亡”是壹個曖昧的詞,因為它意味著沒有明確的責任人。小時候在鄉下,每年夏天都會有小孩“溺亡”,不小心掉進深水裡。大人能做的,就是提醒小孩別去游泳,人們為小孩子的死感到遺憾,然後很快就會忘掉。-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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