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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7-31 | 來源: 蹦迪班長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小 中 大
這張沒有音像制品號的“非法”碟片,在校園裡賣出了幾千張
3.那扇關上的門,
還有沒有機會再打開?
在種種校園活動已成往事的現在,美院畢業展可能是為數不多面向社會的高校活動。但當畢設展變成“遛娃好去處”,任何人都可以對藝術品頭論足聊兩句的時候,這種原與他人無關的教研活動儼然成為社會人素質現場。
所以,近些年總有壹種聲音呼吁“大學能不能關上門辦展”。
雖然以央美為代表的藝術類高校每年都在討論類似的事情,但起碼在當下,即便咬緊牙關也未曾關上大門的美院展廳,仿佛成了撐著大學對外開放之門的最後壹根門撐。也許某壹天,當其在種種壓力之下折斷,壹個時代或就至此終章。
早在幾年前,北大教授翻牆進校的事件發酵時就有人呼吁,後疫情時代,大學校園是否應該再次向社會開放?
時過境遷,當口罩摘下,確實有壹些高校響應號召,再次打開校門;也有壹些知名院校用登記預約和限制人流等方式,延續了非常時期的管理。但有更多的學校,出於管理成本等種種原因,至今大門緊閉。
在“大學校園憑什麼讓外人進”的討論之下,越來越多的年輕壹代習慣了出校要跟輔導員報備,帶人進校要有合適理由的“安全”管理。只能刷學生卡的高校食堂、圖書館、運動場,乍看之下給人滿滿的安全感,高聳而帶電網的圍牆將大學校園與外界完全隔開,打造壹個物理意義上的象牙塔和理想鄉。
在“圍牆和大門其實是對其內部的人們提供了物質上和精神上雙重的保護”的聲音之下,短短幾年前人們習以為常的日常,如今變成了“極端”,仿佛大學生的精神和肉體經不起門外馬路上的壹絲尾氣。在進教室需要用手機打卡,湖邊約會的只有學生情侶,運動場看不見鍛煉大爺的大學,如今再難復現“旁聽哥”用肆年讀肆所名校的奇跡。
水木社區的原型是清華的BBS
打開校門會怎樣?打開大門讓社會人進入,容易產生安全風險,容易讓校內資源流失,容易產生經營成本……種種借口在3年的短短時間差距下顯得並不是那麼能立住。有學者認為,高校至今大門緊閉,更大的可能是嘗到了封閉式管理的甜頭,減輕了日常管理負擔。
然而事實可能不僅於此。
擁有圍牆就安全嗎?體育中心也有圍牆。
大門緊閉就安全嗎?幼兒園性侵依然時有發生。
獨屬的設施就安全嗎?吃出鼠頭鴨脖的可不是門外的沙縣小吃……
如今的世界是壹個巨大的原子化場域,當“開放”在常識中被“封閉”所取代,外界自然代表了壹種不安全。這裡的“外界”不光代表了壹牆之隔的大門之外,校園之外的社會真實,還包括了文化之外的文化,聲音之外的聲音,“我”之外的“你”。
在這種向內收縮的語境下,對大學職能的期待也在不斷演化,從期待文明的進步,到期待先鋒的誕生,到社會工廠的基石,再到安全與本分。在他者壹概被拒絕的世界裡,開放當然代表著壹種不安全,因為“我”不會走出去,敞開的大門則意味著被入侵。
這是壹種失控。而對失控的恐懼,代表著壹種大家長心態之下的焦慮。
他們焦慮歷史的重演,焦慮昨日的重現——即便壹代人眼裡昨日的幸福感,僅僅是大學便宜的食堂,安靜的圖書館,以及春日的夜晚能隨意行走在櫻花飄落的校園。-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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