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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7-31 | 来源: 学术志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当我到华盛顿签证时,发现每一个使馆,来自中国、非洲、古巴、朝鲜等发展中国家的人都被单独列为一类。签证时,不仅收取的签证费用最高,而且还像查户口似地盘问你。这让我感觉很不好。
我拿到了前往英国、瑞士和法国的签证。
英国是我旅行的第一站。
但是,当我在伦敦机场入境时,我就受到了特别关照。
当时大家排着队,前面的人都是拿着护照晃一晃,移民官看看就过去了。轮到我时,我也拿着护照晃了一下,原以为这样就可以通过了。但是我错了。他们看到我的护照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就把我留下来,对我进行盘问,还把我的包打开,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检查。
排在我后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移民官就让他们绕着我过去。当时我就觉得自己遭受了奇耻大辱。我心里想:我有什么对不起你?难道就因为我是中国人,拿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
随后在瑞士日内瓦入境时,我同样受到了和伦敦一样的“特别礼遇”。当时,我深受刺激。我们不就是穷了点吗?因为中国穷就看不起中国人,这与西方国家鼓吹的人权、人人平等的理念格格不入。
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后,我的思想就一点点地开始变化。
到了 1992 年,我就有学成之后一定要回到祖国去的打算了。
所以,现在我回来了,回到了清华。
外面有些人说施一公回来如何如何。我告诉大家,其实我回到清华最想做的事就是育人,培养一批年轻人,在他们可塑性还很高时去影响他们。
有时候,我觉得爱国主义教育和专业教育一样重要。我希望将来在清华给本科生开一门爱国主义教育课,我相信一定会爆满。我不需要给他们空洞地谈爱国主义和辩证法,我有很丰富的实例,我觉得我会运用这些实例激发学生的爱国热情和引起他们的共鸣。
上面扯得有些远了点,我们回到留学话题上来。
我在约翰 · 霍普金斯大学师从杰里米 · 伯格(Jeremy Berg)教授攻读生物物理学博士。一开始,我自己觉得英语有点跟不上,就规定自己每天背 25 个单词,时间长了,也就慢慢过来语言关。
我的导师是当时的系主任,他很忙,所以也就很难能顾及我们,我当时自信心还不够强,也不是很活跃,不怎么受瞩目。加之我先是跟随课题组内的另外一个老师做实验,跟导师的直接接触就更少了,以致读研究生三年了都没有跟导师好好谈过话。
我受到伯格教授的注意,是我到了研究生三年级末的事。有一天,伯格教授突然向我们宣布他发现了热力学第二定律的一个重大破绽。随后,伯格教授就在实验室的一块黑板上推演起来,我一看他的推算有一个明显的失误,就鼓足勇气给他指了出来。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实验室里就鸦雀无声,静得可怕,伯格教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心想坏了,可能惹教授不高兴了。
结果,第二天他问我是哪里毕业的,在哪里学的热力学,我说在清华大学学的,他听完就夸奖我学得扎实,还说你们清华的教育做得真好。加之当时我的实验有了一些成果出来,所以从那以后教授就对我刮目相看。在我毕业时,伯格教授还说我是他最出色的学生,他为我感到骄傲。
04 上下求索
1995 年,我拿到博士学位后,还没有真正想清楚自己将来到底干什么,对未来感到迷茫。坦承地讲,那时我对做研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虽然我那时工作做得也很优秀。
这一点,我跟饶毅、王晓东不一样,他们是一直在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且做得很优秀。这方面,我倒是挺羡慕饶毅和晓东他们。
博士毕业了,我觉得自己还有些经商的天赋,所以就和另外两个朋友合伙开了一个公司。那时候天天忙活到大半夜,很辛苦。结果忙了半年,业务也做得不错,最终却分文未获。经过这些事后,我就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合经商了,随后就果断放弃了经商的打算,重新开始去做科学研究。
1996 年 1 月,我到了纽约的斯隆-凯特林癌症研究中心,师从尼克拉 · 帕乌利奇(Nicola Pavletich)教授进行博士后研究。那一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最拼命的时间段之一。当时我的课题是 TGF-B 信号通路中重要蛋白及蛋白复合体研究。
为了尽快出成绩,我那时每天工作 12 小时以上,每两周休息一天。其实,休息就是睡觉,因为我当时睡眠严重不足。幸好我以前坚持锻炼,有一个好身体,否则那两年根本撑不住。-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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