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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7-31 | 来源: 学术志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一听这话,我心里很高兴,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我觉得如果柴继杰不说这番话,我反而觉得他窝囊。我觉得他有这样的心气儿,我为他自豪!
所以,我觉得,你们当中一部分人因为听了我今天下午的漫谈,人生的方向发生了一些改变,将来取得的成就比我大,我就很满足、很高兴。
上面又扯远了些,我们回来继续谈我回国的问题。
其实,早在 2006 年 5 月,清华大学党委书记陈希开始跟我接触,希望我回国,当时我没敢直接答应,说跟妻子商量之后再给他答复。当晚,我给妻子打电话时,她就说支持我,这是我没想到的。所以第二天,我就对陈希说我答应全职回到清华,但是需要一个过渡期。
随后,我才发现,在回国问题上,我和妻子有点误会。妻子支持我回国工作,但是没想到我还要把家也搬回来。为此,我们讨论了一年,最终妻子还是决定全力支持我回国。
就这样,我回来了。
虽然清华的科研条件和科研环境比普林斯顿大学差一些,但是我不觉得我的研究会比以前差,因为科研始终还是人做出来的。
我回来后,妻子和孩子也一起回来。我觉得他们在自然环境和物质条件上会有一些损失,而妻子则更是为了我完全付出。但我觉得回国对孩子的教育有好处,虽然美国的教育条件比中国好些。在美国长大的中国孩子存在一个身份认同问题,我希望我的两个孩子在中国接受早期教育,有民族认同感。
我回国前,也有一些朋友对我说:“一公,你现在豪情万丈,回去后不到两年就会被国内的大染缸染得看不见颜色了。”但是,我觉得我不会改变,我个人意志很坚定,几十年来形成的为人、处事的方式,我觉得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两年不会改,20 年后也不会改。
如果真的改了,我会觉得很悲哀!
我会叩问自己:到底回来干什么?
最近外面有人说施一公已经学会敬酒了。其实这话不对,我出国前就会敬酒,这有什么关系吗?我有自己的做事原则,不做违背原则的事。我不会与目前的体制格格不入,能接受的东西我会接受,不能接受的东西我是不会做的。
我觉得我在美国有些一流大学请我做系主任或是院长,似乎有很光明的前途。但我觉得美国是一个发展得很稳定的国家,有没有我关系不大。我在科学上或是其他职位上做得好一些,对美国的贡献也就是从 100 提升到 100.1。
但是,回国后就不一样了,中国在快速发展中,我们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东西,从科研体制、基金评审到大学的教育、科研,与美国相比都有不小的差距,我回来后能够有更大的作为,也会相应地有更强的成就感。
还有就是,回到清华,我能够影响一大批年轻人,10 年、20 年后他们会对我们国家、社会产生重大影响。到那时,我从清华退休后就会很满足。
07 尾声
我认为我自己是一个有些理想主义的人,我不像多数清华人那样深沉,我始终充满激情,做什么事都干劲十足。我也希望大家能做一个有理想的人,至少在我们北大学生的内心深处应该保留一块理想的圣地。
年轻人面对一些困惑时,往往会发一些牢骚。我当年就曾发过不少牢骚。现在回头想想以前的事,觉得当时年少对很多问题看不清楚,说白了就是年轻时好多看法是不正确的,至少也是有失偏颇的。
所以,大家都是年轻人,在面对很多问题时不要轻易下结论,至少不要因为现实的不调和而丧失信心。中国的未来属于在座各位,希望各位踏踏实实做事,将来挑起国家的重担,成为祖国的栋梁。-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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