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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8-18 | 來源: 印象與邏輯 | 有0人參與評論 | 專欄: 哈佛 | 字體: 小 中 大
近年來,我接觸了不少來自東方大國的訪問學者和研究人員。他們多出身於社會科學與人文學科,在本國曾是推動公共議題、捍衛公平正義的有識之士。坦白說,他們肩負著某種理想主義者的責任與使命,也常常為此付出代價。對於這樣的群體,我本應滿懷敬意與同情。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不少人卻在美國陷入了另壹種更隱秘、更精致、也更具欺騙性的意識形態陷阱。他們以為自己親見了“自由的真相”,其實不過是誤入了“自由的劇場”。
他們造訪的是哈佛、耶魯,哥倫比亞大學、加州大學系統這些名校;接觸的是《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CNN、PBS、NPR等主流媒體;交往的是那些滿口“種族正義”“性別平權”“反民粹”的學界與傳媒同行。
在他們眼中,這些機構代表著美國的核心價值與主流共識。然而問題恰恰在於:這個所謂的“主流”,其實是經過精細篩選、極度同質化的意識形態產物。
根據哈佛大學與密歇根大學的壹項聯合調查,在美國頂尖大學的人文社科系中,自認“自由派”或“進步主義”的教師比例超過97%,保守派不到3%。在壹些主流媒體編輯部中,這壹比例甚至接近100%。換言之,美國“思想的上游”早已被左翼話語全面壟斷。
這不是偶然,而是左派“系統奪權”的結果。從上世紀六拾年代起,“反傳統”“反權威”的思潮席卷校園。法蘭克福學派的“批判理論”、後殖民主義、解構主義、性別研究、批判種族理論等輪番登場,不斷改造課程設置、用詞標准和人才選拔機制。如今,壹個保守派學者若不“裝睡”或“變節”,幾乎不可能獲得終身教職。
而媒體早已“藍化”。如果你把BBC國際新聞部與CBS互換,把PBS的整套編輯搬去《衛報》,幾乎不會察覺任何區別。稿件結構、語調、議題、憤怒節奏,高度壹致,仿佛全由同壹個“正義編劇部”出品。
哪怕是突發事件,他們的頭條也像套模板拼出來的:
“以色列空襲加沙,聯合國深表關切”
“右翼煽動移民恐慌,數據顯示另有真相”
“川普言論再掀風波,專家憂民主受損”
這些不是新聞,而是意識形態節目單。而更諷刺的是,他們始終自詡為“新聞自由”的捍衛者。
不少人困惑:美國不是講多元與民主嗎?為何大學與媒體幾乎容不下保守聲音?原因並不復雜,而是叁重結構性優勢的長期積累。
首先是入場門檻的壟斷。學術與媒體職位高度依賴同行評審,而左派評委天然偏好左派應聘者。寫過反對同性婚姻、質疑氣候政策的文章?你連“第壹輪篩選”都過不了。
其次是正義敘事的壟斷。左派擅長將自身塑造為“弱者代言人”,以情緒壓制邏輯,“不同意我就是歧視我”,在課堂與媒體中形成壓倒性的道德優勢。
第叁是內部獎賞機制。基金會、出版社、學術期刊與新聞獎項構成壹個封閉的自我嘉獎系統:你批判種族不平等、你倡導性別正義、你反對川普——便有機會獲得職位、資金、榮譽。否則,你出局。
久而久之,大學教授、媒體人、NGO領袖與公務體系形成了壹個彼此背書、彼此升遷的“制度左翼階層”,與真實民意、經濟現實與傳統文化日漸脫節。
正是這些來自東方的知識分子,誤入了這個精英迷宮。他們本希望了解美國民主制度,卻在哈佛的肯尼迪學院、PBS的紀錄片和《紐約時報》的社論中,沉浸式學習了壹整套左派話語體系。
他們學會了用“白人至上”“性別壓迫”“身份政治”解讀川普,用“新聞自由”“民主危機”背書CNN,卻未曾意識到,他們看到的只是“東西海岸幻象”,而非美國全貌。
他們回國後,寫評論、辦講座、開播客,把所“見聞”當作“西方政治原典”傳播,結果卻是在另壹塊土地上復刻意識形態迷霧。他們的誤讀,正在誤導更廣泛的受眾。
更諷刺的是,他們自以為獲得了“西方文明”的真傳,實際不過是吸了壹場意識形態的大麻。情緒獲得滿足,判斷力卻壹地雞毛。
很多人不解:川普為何對教育部、NPR、PBS“斷糧”?為何要限制“批判種族理論”?為何誓言“解放哈佛”?這不是簡單的權力斗爭,而是壹場制度重構嘗試,撕開左翼話語壟罩下的假面。
這正是美國“文化戰爭”的本質:不是為了爭壹條法案,而是爭壹個文明定義。是以自由、信仰與責任為核心的共和國?還是以受害情緒與身份政治為綱的新型國家拼圖?
川普與保守派捍衛前者;主流大學與媒體則擁抱後者。
對東方學者而言,真正理解西方,不是去UCLA旁聽左派講座,不是看PBS如何贊美拜登,也不是和民主黨智庫開幾場研討會。而是要敢於走出回音室:
去喬治亞的教堂坐壹坐,去俄亥俄的農場看壹看,去德州的退伍軍人俱樂部聊壹聊,去共和黨初選現場聽壹聽。唯有如此,才能觸摸到美國真正的靈魂與沖突。
羅振宇在壹次演講中曾說,真正做壹個左派,要有犧牲精神。他引用托馬斯·莫爾的例子。這位英倫政治家因反對亨利八世的宗教改革,甘願赴死。那是左派曾經的精神高度:為信仰舍命,為理念承擔苦難。
但在當今富足和平的西方,做壹個“左派”幾乎零成本:你可以在安全講台上痛斥“特權”,在媒體上批判“壓迫”,在社交平台收割正義,卻無需承擔任何風險與後果。所有光環,所有掌聲,所有道德制高點,都是“內卷”的產物。
而那些被視為“頑固保守”的人,那些在教育、文化、政治中堅持自律、理性、信仰與責任的人,才是文明真正的守望者。他們所堅持的,正是文明成立的基石。
這些年來,我見過太多原本抱持理想、追求真知的知識分子,帶著真誠與使命感踏入漂亮國,卻在燈光璀璨的自由劇場中沉醉太深,不知已偏離來時的方向。
他們以為看見了“真理”,其實只是走進了另壹種權力話語的幻術。他們本想追問“什麼是真正的自由”,卻被包裝精美的“正義敘事”所征服,最終帶回的,不是對民主的理解,而是對進步主義的臣服。
對這些人,我依然保有基本的敬意,因為他們曾經願意尋找。但我要提醒他們,也提醒我們所有人:
如果你沒有真正走過那片沉默的中部,沒有聽過那群不善表達但真實存在的美國人說話,沒有理解那種從宗教、家庭、責任中生長出的文化,那麼,請不要輕易說你“理解了美國”。
理解美國,必須要有壹種必要之勇。它不在哈佛的講堂,而在俄克拉荷馬的塵土裡;不在CNN的頭條,而在田納西的鄉村音樂中。-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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