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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09-11 | 来源: 千寻千寻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婚姻 | 字体: 小 中 大
母亲的命运就此改变,如果她当时能够完成学业,那她的人生绝对是另一番模样。
只是人生没有“如果”,不谙世事的母亲匆忙走入婚姻,为了她后半辈子的不幸埋下伏笔。
为什么说母亲很不幸呢,因为她与父亲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因为不是自由恋爱,相处时间极有限也没有感情基础,更谈不上爱情,两人性格也天差地别,这样的婚姻可想而知有多扭曲。
还是新婚阶段,母亲就发现父亲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摔东西,而且出手很重,一脚可以把门踢坏。
偏偏结婚没多久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痛哭流涕,想悔婚已经不可能。
好在那时候当兵可以解决户口和工作,父亲从部队回来后转业在城里工作,并不时常在家,母亲不需要天天面对他,还算安稳地生下了长女(我的姐姐)。
她与丈夫都不熟,与公婆更不熟,却要被迫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日子可想而知有多煎熬。
母亲一个人要照顾女儿伺候公婆,还要下地干很重的农活,跟所有农村妇女一样,她对这样的生活累到麻木,因为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不会是例外。
姐姐四岁的时候爷爷奶奶都已相继过世,母亲没办法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种地,已经在城里有稳定工作的父亲决定把妻女接到城里团聚。
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父亲却成功“进城”,城市户口在那个年代的含金量不用多说,父亲一下成为了家族的荣耀,而母亲也被同村人羡慕不已。
因为她就要跟着父亲去城里生活了,母亲也顺带成为了“城里人”,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
只有母亲自己知道,她后边的人生绝无可能享福。
离开了农村,父亲带着妻女在城郊安家,其实谈不上真正的进城,还是一样的种地,不过不是种稻谷,而是种菜,有公社,有生产队,当地人管我们叫“菜农”。
七八十年代物质贫乏,什么都要凭票,母亲当时还是农村户口,靠着父亲一个人的微薄工资和粮票,生活非常困顿,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而相比经济的困顿,母亲最难以忍受的是父亲的暴力,她背井离乡来到城里不是享福的开始,而是噩梦的开始。
是的,我必须要客观的说,我的父亲就是个严重的暴力者,每每对母亲下手,几乎都要让母亲头破血流。
他打母亲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有时候母亲在地里干活,父亲因为下班没有及时吃饭就冲到地里对母亲拳打脚踢,谁都拦不住。
这还是在外面,在家里打骂更是家常便饭,即使母亲后来怀了我,他照打不误,扇耳光,拿脚踹,暴脾气说来就来。
母亲胆小懦弱,面对父亲的暴力毫无反抗能力,每天都以泪洗面,身上也是新伤加旧伤。
所以我自小性格特别孤僻,幼时有非常严重的自闭倾向,多半与母亲的眼泪有关。
谁说没胎教呢,我相信我在母亲肚子里就听到了她的哭声。
那个年代的女性想要挣脱不幸的婚姻,比登天还难,母亲不是没想过离婚,也找过公社,没有用,父亲好不了两天,只要一点小事就火山爆发。
母亲生下我后还在月子里,她就要下地干活,还要给父亲做饭洗衣服,得不到任何照顾。
我是正月出生的,正是滴水成冰的季节,没有热水,母亲在寒风凛冽的屋檐下搓洗衣服。
父亲是公汽公司的修理工,衣服满是油污,搓不干净免不了又是一顿打骂。
那时我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不懂母亲的痛苦,但我相信她的眼泪应该也结成了冰。
后来我一天天长大,慢慢开始记事,父亲的暴虐从母亲的口述变成我的目击。
我看到的画面经常是这样的:
饭桌上,一家人吃着饭,父母不知因何起了口角,父亲起身就把桌子掀了,碗盘碎了一地。
半夜我和姐姐在睡觉,隔壁屋突然传来父亲的怒骂和母亲的惨叫,有时候把邻居都吵醒了。
第二天早上再见到母亲,满身满脸都是伤,然后带着伤给一家人做早饭,而父亲像没事一样骑车去上班。
大过年的,母亲辛苦做了一桌的饭菜,父亲不知因何不满,对母亲恶语相加。-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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