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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5-11-11 | 来源: 冷杉RECORD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她的书架上有一本《非暴力沟通》,里面留有不少勾画痕迹。她还在日记中记下读书笔记,提醒自己“认清错误即错误,它不代表你”,“要用思维来反抗,消除情绪上的痛苦”,“本身俱足,不会去幻想未来有任何事情或任何人将会拯救你或使你开心”。
家人在董文卉书架上发现的书
她似乎从小就习惯独自承受一切。她是家里最懂事的那个孩子,没有叛逆期,姐姐和弟弟都挨过打,只有她几乎没让父母操过心。小时候大人在炕上支着桌子打麻将,她能安静地在一旁写作业,有时周桂芳半夜醒来,发现她还在伏案学习。高中住校后,她变得更加独立。她是家里唯一考上大学的孩子,毕业后自己还了助学贷款,两年后又买了房,直到交了订金才告诉家人。
她是家里的主心骨。董文倩时常觉得妹妹才是长姐,自己买电子产品也要找她把关,给父母的礼物也是她来仔细比价。她还主动提醒董文浩,婚后要记得给媳妇买花和护肤品。
但她对自己却显得吝啬。董守仁记得,商场里80多元的短袖,女儿一定要上网半价购入。直到30岁生日,才舍得买条细金项链犒劳自己。她想把钱攒起来,买个一百多平的大房子,等父亲退休了,一家人住在一起。
“我娃太独了,都没给家里人机会帮她。”周桂芳从前总以女儿的懂事为傲,现在却偶尔会“恨”她太独立,“自己把自己不当回事。你一个人弄不了的事,总要给人说,大家一起想办法。”
无处可逃
董文卉用沉默堵住了自己的全部退路。而来自男方的控制,则让她无处可逃。
第一次报警时,董文浩曾无意间在董文卉的手机上看到了师佳豪发来的威胁信息,扬言要“杀了全家”,“他拿家人的生命和私密照片威胁我姐,她不敢说”。
在董文倩看来,妹妹之前接触男性很少,是一个对男女关系很保守的女孩,“这就导致她碰到这种事,起初可能不会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也不敢让别人知道。现实中真正能勇敢站出来表明自己是受害者的并不多。”
2024年的求助和报警,并没能够真正帮到董文卉。欧阳一鹏认为,家暴的问题不能当作平常的情感纠纷来处理,特别是针对女性的家暴,往往是持续性的,加上双方力量完全不对等,应该加强保护力度,对犯罪进行加重处罚。
董文浩甚至后悔当初报了警,“报警后,他一点儿代价都没付出。要是我当时给他点教训,也许还不至于这么嚣张。”
但另一方面,他们也低估了来自师佳豪的恶意,没人想到他会真的杀人。
开庭当天,有记者问董守仁,如果当时没有极力反对他们结婚,是否可以避免悲剧——在这个逻辑下,暴力更像是一个男人求而不得后的必然结果。
董守仁觉得这个问题的逻辑不成立,师佳豪多次殴打董文卉,还威胁要杀了全家,他根本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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