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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NEWSDATE: 2014-09-15 | News by: 网易大视野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移民生活 | _FONTSIZE: _FONT_SMALL _FONT_MEDIUM _FONT_LARGE
来说说我所看到的海外华人,一个好朋友在我出国后一个月送给我的四个字:“无处可逃。”
他应该是唯一能够理解我为什么要出国的朋友,咱俩不在同一城市,见面并不多,十多年前在一次会议上认识,主办方知道我是个烂脾气,特意安排一个话不多好脾气的和我一间房,结果脾气好不好不知道,话是肯定不少,开五天会,咱俩聊了五夜,白天开会都睡觉了。现在他话肯定是更少,因为自从养了狗,除了生意上需要讲些不是人话的人话,已经不屑和人说话了,只肯对他家狗说了,唉,除了他的家人和男狗女狗,我应该是他说话最多的人,呵呵,在他眼里,我算是跟狗比较接近的了,不知是否应该骄傲。
什么叫无处可逃呢?我想他说的应该是中国传统已深入我的血液,逃得了环境,逃不过自己。来了一年有余,我想正确的说法应该是逃得了自己,逃不脱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随便说说我遇到几个。
老W,我在英语班的同学,老乡,公安局的科级干部,投奔女儿来的,在国内正好是我单位所在区公安局,和我们单位保卫处的人很熟,成天在班上跟我们聊在国内如何敲诈卖淫嫖娼人员的事迹,不以为耻反以荣。学校在城里,虽然晚上免费停车的地方很多,但由于上夜校的也很多,所以学校周边一过六点就满了。但离学校不远有个教堂,老W告诉我可以停在教堂,于是我们很多同学都听老W的停在教堂,有一天一个来教堂的老太太问我们是不是来教堂做义工的,如果不是请不要停在这儿,老W翻她一眼,继续停车,我说,老W,你外孙还要在这儿生活,咱们给黄皮肤留点脸好不好,他回我一句,小刘我看你脑子不清爽,她又不是穿制服的,理她干吗?自此,我上课躲他远远,连下课也是等他出门了我才走。
这让我想起以前在国内有次坐飞机从北京返宁,边上一人极不自觉,行李箱放在过道上,空姐看到挡住行人了请他搬上行李架,他头都不抬说你帮我搬吧。飞机一落地,他立即打开手机联系接机人,我小心翼翼搭讪道:你这个人至少是处级干部往上跑。他浮起笑脸问,你咋知道?我说,因为你已基本不是人了。
最近看新闻中国游客一会儿在埃及丢人了,一会儿在法国丢人了,我想,大都是象老W一样的公务员,给人侍候得没了廉耻。象我们这般看着官们的脸色撅着屁股捡钱的角色大都自律得很。
小Z,朋友的朋友,经常跟我们聊天,总是诧异于我不爱国的言论,做为一个中国人,怎么能不爱国呢?有一天小Z说到了他与一个土着人发生了矛盾,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只是永久居民,还没转国籍,不跟他计较了,免得上了法庭影响今后的身份,嘴里忿然道,要是老子有国籍,当场就跟他干起来了。那口气就差没把招式预演一遍。当时正值奥运,我开玩笑问他,你希望澳洲金牌多还是中国多?当然是中国,我是中国人,中国人不爱中国?呵呵,我回问他,澳洲要你这种人入籍干吗?
其实我对民族主义的东西一向非常反感,民族主义就是自卑心理的体现,这个地球上任何一个民族主义盛行的国家都有着落后愚昧的国民。十分想不通航母下海,神十几上天会比柴米油盐更重要,北欧那些居民幸福感排在世界首位的弹丸小国哪个摆弄这些玩意儿?我们从小的教育就教育出这么一帮蠢货,望着民族主义大旗忘了吃忘了穿,忘了思考。
老Y,我店里请的厨师,只干了两天,在国内好象是驾驶员,就是我以前日记提到过的,不象来上班的,象是来开会的。聘他是因为也有豆腐厂的工作经历,我想,吃过豆腐厂那苦的来干我们这工作还不跟玩儿似的,谁知道他整天抄着手,五十多岁的人了,穿着紧身弹力运动衣,嘴不停,手不动。号称是北方人天天在家做面食,但一动手就看出来这人对面根本没感觉,下手没轻重,说他几句他就抱怨,刘老板,这工作好象很有压力哟,得得得,您回吧。这是我第一次炒人,在国内我也没炒过人,后来发现象老Y这样的国人多了去了,在老外店里打工啥都不怨,一给国人打工就总觉得受欺侮,受轻视。啥毛病,说起来都是华人老板苛刻华人,其实是这些刚来的华人打工的首先看不起华人老板,脑子里就带着自己人欺侮自己的念头来工作的。甚至于都在想,老子现在是没办法,语言不好,找不到白人雇主,要不才不为华人老板打工呢。从那之后,华人来找工,我都问下来几年了,低于三年的试都不试了。-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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