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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14-11-11 | 来源: 荏苒博客 | 有2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张角徒众“分著黄巾为标帜,时人谓黄巾,亦名为‘蛾贼’。杀人祠天。”另据记载说:“黄巾被服纯黄,不将尺兵,肩长衣,翔行舒步,所至郡县无不从,是日天大黄。”这种眩人眼目的大片黄色,以及他们的巫术性传教内容和“杀人祠天”的行径,人们归为“邪教”一类,也就不足为奇了。
张角太平道与黄巾大起义被有些人称为“黄巾模式”,即宗教性叛乱,这一模式给后世打着宗教旗号的农民造反提供了样板,张角也被有些秘密宗教奉为祖师或崇拜的偶像。同时,“黄巾之乱”给后来历代统治阶级都留下了深刻印象。清代一位地方官员黄育楩甚至指称黄巾为“千古习邪之首恶”,他之所以这么说,固然是因为黄巾起义众至百万,导致汉室倾覆,同时也确实与张角党人以巫术符咒、谶纬迷信等行事手段有关。
东汉末顺帝时,张陵在蜀地创立五斗米道,并以家族掌教方式递传,主要活动手段是以迷信方式治病救人。三国人鱼豢在比较张角太平道和张修五斗米道时说:“修法略与角同;加施静室,使病人处其中思过。又使人为奸令祭酒……鬼吏,主为病者请祷。”鱼豢认为其法“实无益于治病,但为淫妄。然小人昏愚,竞共事之。”后来“角被诛,修亦亡”。
张修之后,张鲁割据汉中,因当地人民仍然信奉五斗米道,遂接踵张修之业,增饰改进,添加互助等内容。这个政教合一的独立王国,尽管割据一方,颇有生气,但在统治者的眼里仍属邪门外道,所以在我们所见到的正史中,五斗米道往往被戴上“米贼”的帽子,其教义被视为异端邪说,其活动被视为“淫妄”,甚至指责它“诳诱愚民,招合凶党,敛租税米,谋为乱阶”。
五斗米道、太平道被视为后世道教的源流,与这类“原始道教”相伴生的还有其他一些“外道”,如三国时从巴蜀传入江东的民间道派有李家道,“转相教授,布满江表,动有千许……冀得度世,故欲令人觉此而悟其滞迷耳。”又如道士李脱,“妖术惑众,自言八百岁,故号李八百。自中州至建业,以鬼道疗病,又署官位。时人多信事之。弟子李弘,养徒灊山(今安徽霍山),云应谶当王。”加入李家道者多为李姓,可能多为假托,与老子姓李不无关系,正如著名道教学者王明所说:“这个代代有之的李弘,不是别人,不是真实的历史人物,却是道教教祖李老聃的化身。”魏晋时,李家道不仅在巴蜀和江东流行,还向北发展至中原地区。其“冀得度世”、“应谶当王”的思想对处于动乱年代的人们多有影响。从魏晋以迄隋唐,历史上屡有假称“李弘”、“李脱”之名造反者。正统道教自然对此感到恐慌,因为这将阻碍道教的发展。于是就借老君之名加以指责:“世间诈伪,攻错经道,惑乱愚民,但言老君当治,李弘应出,天下纵横,反逆者众。称名李弘,岁岁有之。……诳诈万端,称官设号,蚁聚人众,坏乱土地。……吾大嗔怒,念此恶人以我作辞者,乃尔多乎!”又指称其行为之“恶逆”:“愚人狂诈万端,人人欲作不臣,聚集逋逃罪逆之人。”
东晋时期的孙恩、卢循起义,其组织、信仰受到了五斗米道的影响。他们在起义时采取了滥杀无辜的极端行为:“号其党曰长生人,宣语令诛杀异己,有不同者戮及婴孩,由是死者十七八。畿内诸县处处蜂起,朝廷震惧,内外戒严。……诸贼皆烧仓廖,焚邑室,刊木埋井,虏掠财货,相率聚于会稽。其妇女有婴累不能去者,囊簏盛婴儿投于水,而告之曰:‘贺汝先登仙堂,我寻后就汝’!”造反者的这种残酷行为,既与他们“登仙堂”的信仰有关,也是当时社会矛盾及“以暴易暴”观念的结果。
五斗米道、太平道在发展过程中尽管受到镇压和压制,但是,崇尚鬼神和成仙之道是当时的社会风习,所以,他们在宗教道路上相机发展,并逐渐走向上层,其影响及于全国。这一现象,与五斗米道-天师道的上层人物日益脱离下层道众,试图得到士族及当权者的庇护有关。到三国两晋时,社会上崇尚玄、佛、道之风大兴,豪门大族、名流学士纷纷信奉天师道。-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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