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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14-12-25 | 来源: 栾泠博客 | 有0人参与评论 | 字体: 小 中 大
回校后继续上课学习。人们看我的眼神变了,和我往来的朋友越来越少,我感到孤独、寂寞。一块郁闷的巨石,重重地压在我的心上。
1955年5月,又传出饶漱石是“饶、潘、扬反革命集团案”的首犯,已被捕入狱。尽管有些疑惑不解,但也无可奈何,只好顺其自然,一切听从党对他的处置了。
我的父亲----饶思诚,当时是江西省的副省长。饶漱石本来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是他的希望所在,也是他的精神支柱。如今饶漱石倒了,他内心的隐痛是不言而喻的,但他还是强打精神教育我们:国事为大,家事事小,要大义灭亲,要坚决与饶漱石划清界线,要相信党,永远跟着共产党走。话虽这样说,但他内心的忧伤是无法治愈的。从此,他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经常连续数日卧床不起,称病在家,三年后,在无言的失望中,静静的离开了人世。
之后的二、三十年中,我们子女们都遵照父亲“大义灭亲”的教诲,坚定地跟着党走,相信党对饶漱石问题的认定和处置是正确的,从思想上和行动上都做到了和党中央保持一致。
但客观的事实和变化也常让人费解、迷惑和痛心:我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现在的爱人,从1954年起就被边缘化了,1955年起,经受了一年多的政治、历史审查,虽未发现问题,但迟迟不授军衔,1957年反右运动中,他谨言慎行,可是多年以后仍在档案中发现,注有一笔:有“右派言论”。这给他后来的政治前途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1958年初夏,他被转业下放到南大荒(盘锦农场)劳动,同年秋,为了照顾夫妻关系随我调江西工作。一切从头开始,他开始教中学,从初一教起,一直教到大学。“文革”后期,他又被下放农村,历时五年。我自己,中国人民大学毕业后,分配东北抚顺工作,一年后调江西,先后在省石油局、化工石油局等单位工作,60年代初即被下放工厂,在基层做计划统计员,“文革”后期随丈夫下放农村三年,1973年返回原厂,改派到食堂做会计,直至退休。我的二哥,1958年也从志愿军转业回江西,在一所中学教书,“文革”中屡屡被查询,因与饶漱石的兄弟关系被隔离审查四十天。我的大姐原在上海杨树浦发电厂任技术员,在“文革”中因受饶漱石的牵连,一再被批斗、殴打,最后活活被整死,死后连骨灰都未准留下。
二、痛苦中的感悟
1983年,我摆脱了繁琐的事务工作,开始了退休新生活。我有了更多的时间浏览和阅读有关我大哥的一些文献和资料,也有时间看看与我大哥相关的电影和电视剧,尤其是有了比较安静的环境思考一些问题。经过多年的学习、观察和思考,我发现有许多事情并不像媒体宣传报导的那样。在激烈的思想碰撞中我好像有了如下一些感悟,尽管这些感悟的诞生是痛苦的,但它们是从心灵里流淌出来的,是真实的,实事求是的。
(一)饶漱石既不反党,又不是反革命
根据相关资料对饶漱石的揭发,他主要有两方面的问题:一是反党,即所谓的“高饶反党联盟”;二是反革命,即“饶、潘、扬反革命集团案”的首犯。所谓反党,应是反对党的纲领和路线,对党的事业造成巨大损失者,比如王明和江青,他们的所作所为,给党的事业造成了极大的危害。而饶漱石对党一贯忠心耿耿,甚至在他被捕前夕还说:党中央和毛主席是信任他的。他没有任何反党的言行,他的一生,对党只有奉献,没有伤害。至于说他与高岗联盟,恐怕也只能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据已披露的材料证实,饶漱石早年与高岗素昧平生,互不认识,只是1952年饶调北京后,有短暂的工作接触,但从无生活联系,甚至他们的政治秘书都互不相识。至于在党的会议上,各抒已见,也可能有某些相同或相似的意见,但这是党章许可的,决不能说,和某人有共同看法,或发表了与某人相似的意见,就是联盟。倘若这样,党章就成一纸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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