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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14-12-26 | 來源: 新浪娛樂 | 有0人參與評論 | 專欄: 姜文 | 字體: 小 中 大
你說那些人物除了個性也有共性,那麼你講的這個故事,講的這些人,有沒有可能發生在另外壹個時代?
我覺得會。這些人正好處在壹個試驗場,北洋時期是個非統壹時代,有點兒像戰國時代,種非統壹和戰國時代在中國屢次出現,太多了,王羲之就是在那種時代出現的,諸葛亮也是,沒有什麼新鮮的。所以有壹些可能性讓他趕上,你沒趕上,你趕上的話,可能也會變成其中哪壹個人。
《壹步之遙》,你又是編劇,又是導演,還是演員,在這叁個角色上,你跟《讓子彈飛》的時候有什麼不壹樣嗎?
又老了肆年唄,還有什麼別的呢?其實我最近20年做的5個電影,都是在做編劇、導演,這次也壹樣。
聽說你必須改到最後壹分鍾才能上映?
這樣聽上去,好像我是壹個病人,偏執狂。其實沒有壹個早就寫好的劇本,大家很滿意,就等著幹別的,至少我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無論是我做導演,還是我演,總會有壹些調整,這是為了把事情做好。我確實沒有碰到過把已經設計好的東西不動聲色就能搬運過來,從來沒有。這並不是說哪壹個人偏執,有時候編劇開拍前最後壹分鍾給我提出壹個非常好的建議,我恰恰是很欣喜的。攝影師說,這壹塊雲不錯,你能不能趕緊去把它拍了?我覺得也很好,因為原來設計的時候是不會想到這兒有壹塊雲的。這就是現場。有人管這個叫即興發揮,但實際不准確,把沒法預計的東西拍下來才叫創作,才有主動性。
是不是有人有更好的辦法,或者養尊處優就能得到理想的結果,我不知道。如果有人非要覺得追求那樣的情況,我覺得也有點兒可惜。
做導演意味著你得下決定、負責任,你習慣這種感覺嗎?
那是,你在現場做導演,你不下決定,你讓誰下?都不擔事不行,那時候就得擔,比如說現在天陰了怎麼辦?要不咱撤吧,底下壹看好幾拾輛車,撤還是不撤也挺糾結的。我拍《讓子彈飛》的時候,那才糟心,比如拍攝地壹直晴天,偏偏我們拍那天來寒流,有拾天吧。而且兩地拍,今兒咱們拍這兒,去了,下雨了,說下雨拍正合適,那就去拍吧,結果拍的時候天又晴了,確實挺煩的,也沒辦法。誰習慣這個?所以我壹拍完,趕緊把頭發、胡子剃了,就把事忘了。誰願意在那兒沒事擔責任?擔事不是很舒服的感覺。你老得判斷,拍完這壹條行不行,腦子裡玩命地轉,下各種盲棋,這兒怎麼著,那兒怎麼著,其實挺累的。
可誰讓你拍電影?自己找的,那就做好准備,這麼壹大堆,得扛下來。
我們聽說,你對細節的要求讓大家又驚又怕,比如把玉米碾成你想要的那種沙漠的質感,以及您要求摔杯子聲音要是帶棱角的水晶杯,而不是不帶棱角的那種聲音,這種細節會讓你自己抓狂或絕望嗎?
你可能不知道,不同的棒子碾完完全不壹樣,有的發灰,有的發黃,有的發紅,有的晶瑩,我選比較晶瑩的那種,比較像已經沾過水的沙子。
我們找不到那樣好看的沙子,只能找壹些更接近我們感覺的顏色,最好就是棒子面。我原來想找小米,但小米太圓了,不太像沙子。反而棒??兒最像沙子,但是它又不是沙子,感覺更像壹種回憶中的顏色,再說了棒??兒還能吃,很多人拍完弄點兒,回去熬粥喝了。
至於有棱角的杯子,不是我非要找有棱角的,我是為了說明這個聲是什麼樣的聲,要不然這聲不對。
找不著的東西,基本上不會要求。沒有,我找了幹嗎?我們這麼長壹個片子,這麼多人,壹百個工作日就拍完了,這個速度是很快的。你到別的攝影組會發現,他們用了多少倍時間去想來想去,我們在現場很少糾結那些本就該想好的東西,因為腦子裡早都有了。我也不是拿著劇本天天想這兒怎麼著,那兒怎麼著,因為早就想好了,方向都是想好的。-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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