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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15-09-09 | 来源: 澎湃网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难民 | 字体: 小 中 大
难民问题的背后
问题在于,欧洲的“地中海难民”问题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欧盟数据显示,2014年有22万“地中海难民”涌入,2015年头5个月就已突破2014年全年人数,截止8月底已突破33万难民“冲入地中海”,而不幸死在海上或偷渡过程中的难民人数则已超过2500名,其中40%来自叙利亚和厄立特里亚两个国家。
2014年,在欧洲提出避难申请的难民(其中绝大多数业已进入欧盟境内)多达60万,而今年必然会更多,因为联合国难民署登记纪录显示,仅叙利亚登记难民人数就多达120万,且突然开启的欧洲大门必定会鼓励更多的“下海者”。
让人忧虑的还不仅于此。
尽管“9.2”事件让叙利亚难民一下子为世人所关注,但他们并非“地中海难民”的全部,据统计,今年1-3月向欧洲申请难民庇护的“地中海难民”中,叙利亚人只占16%,比例甚至低于厄立特里亚人(27%)和科索沃人(26%),而阿富汗人(7%)、伊拉克人(4%)和阿尔巴尼亚人(4%)也为数不少,此外,来自撒哈拉以南非洲的船民虽暂时比例下降,却是困扰欧洲几十年的“老大难”难民源。
尽管一些支持大量接纳难民的组织和专家,如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CNRS)移民问题研究员克罗沙尔(OlivierClochard)认为,即便这些难民都涌入欧洲,也不过占欧洲总人口的1%,“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更多人却不敢如此乐观,他们指出非法移民、难民的涌入由来已久且愈演愈烈,已在许多国家构成严重社会问题,包括民族构成改变、文化和宗教冲突、经济和就业矛盾,以及治安矛盾突出甚至反恐压力增大等,如果骤然追加如此众多的“地中海难民”,且如欧盟和美国所言“简化甄别程序、减少遣返比率、提高接纳速度”,后果可想而知。
不仅如此,随着“9.2”热点的逐渐冷却,人们开始更认真地思考“地中海难民”的深层次问题。
的确,许多“地中海难民”是因躲避战乱和迫害而“投奔怒海”,但正如许多观察家所指出的,他们中绝大多数在“下海”时已相对安全,即早已逃离战火纷飞的故乡,来到邻国避难,如此次罹难的库尔迪一家13口,就早已从故乡——叙利亚战乱城市艾因阿拉伯,逃到了并不为战火所波及的土耳其境内,在叙利亚、约旦和伊拉克,避难的叙利亚难民数以百万计。
欧洲政策中心(EPC)移民和多元化负责人、巴黎德洛尔研究所(IJD)助理研究员帕斯古沃(YvesPascouau)指出,由于上述临时庇护所各有隐忧(土耳其对叙利亚库尔德人有歧视,此次罹难的库尔迪一家就因此拿不到出境签证无法合法离开,约旦接纳能力已近饱和,黎巴嫩和伊拉克同样受战乱困扰,且前者也已接近接纳难民极限,过去几年间因难民激增,黎巴嫩人口竟增长了1/4),它们事实上成为叙利亚和其它难民源国家难民的“蓄洪区”,一旦决口就会有更多难民汹涌进入欧盟或其它接纳国。
原本欧盟和其它难民接纳国近年来都陆续推动一些旨在减缓难民冲击的措施,如欧盟原打算在2016年全面评估的“都柏林系统”,即在难民来源国设立欧盟难民办事处,要求庇护申请者呆在或返回首先抵达的国家等候处理结果,而库尔迪一家的终极投奔目标加拿大,则在近期推出了所谓“G5”规则,即如果申请难民庇护者系在加拿大境外,则需至少5名加拿大公民/持枫叶卡的永久居民提供担保,并承诺为该申请人提供“情感和财政支持”——库尔迪一家正是因为凑不齐G5(他们在加拿大合法居住20载的孩子姑姑、温哥华理发师蒂玛Teema只能为其中一名亲属担保且还无法满足G5的要求),才冒险“下海”并酿成悲剧的。
分析家们指出,加拿大或欧盟对境内难民庇护申请者很宽容,对尚未入境者则十分苛刻,欧盟统计局数据显示,2013年在欧洲境外递交的庇护申请,被接受的数量167000份,被拒绝者则多达525000人左右,批准率不过45%(法国更只有22%),而境内批准率则在7成以上,至于加拿大则更夸张:境内申请者“几乎不可能被遣返”,而境外则只能忍受苛刻的G5,正因如此,库尔迪一家才打算从土耳其海岸冒险漂流区区4公里抵达希腊爱琴海岛屿科斯岛,然后设法辗转混进加拿大,成为梦寐以求的“境内申请者”。
半开半掩的门
许多分析家都指出,各国的“变脸”事出有因。
德国本来就对接纳难民较为积极,因为这个国家经济状况较好,且人口老龄化严重,今年有数据显示,46%的德国雇主声称招聘员工困难,更有不少研究机构认为,2025年起德国将遭罹人口和劳动力危机,因此在德国,执政的基民盟-社民盟一直有强大声音主张,通过引进难民,解决德国的人才和劳动力缺口。-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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