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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NEWSDATE: 2015-09-11 | News by: 乔克博客 | 有0人参与评论 | _FONTSIZE: _FONT_SMALL _FONT_MEDIUM _FONT_LARGE
时任福建省委副书记、外出均有秘书陪同的习近平,每次到北京跟博士论文指导老师刘美珣讨论论文,都会请秘书离开。
对于新一届领导人来说,老师意味着启蒙
北京大学教授、已故宪法学者龚祥瑞喜欢把学生叫到家里聊天,为此他家经常人声鼎沸,其中就有李克强的声音。
俞正声一直记得他在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读书时,一大早就起来敦促他们出早操、洗冷水澡的系主任戴其萼,“发现他经常在洗澡间门口看着大家”。
王岐山担任国务院副总理后,曾公开提到或拜访过两位老师,一个是就读西北大学时的校长张伯声,另一个是当时的历史系教授张岂之。他起码两次拜访后者。
这是新一届国家领导人和他们老师的故事。当时,他们有的还仅是学生,不曾预料将来的路将通往何处,老师意味着启蒙;有的已身居高位,价值观与处世哲学日趋成熟,但放低姿态,找寻导引。
“他没有忘记着眼于历史的经验教训”
86岁的张岂之面容清癯,口音带一点江南软糯的拖腔。谈及王岐山,他印象深刻----两人在王岐山就读西北大学历史系时就已结识。
1973年,高考早已取消,王岐山这批被推荐的工农兵学员入学时,已有20年教龄的张岂之因被视为“修正主义苗子”,只被允许给考古专业开一门工具课。
在张岂之记忆里,大学时王岐山爱讲话、坦率、幽默,与同学和老师都相处很好。1977年,他卧病期间,已在陕西博物馆工作的王岐山专门去探望。
2011年2月,他们在西安也见过面。王岐山到陕西视察,特意约他聊天。地点是陕西宾馆,作陪的还有西北大学的现任书记和校长。
“见面后我问他,你最近读什么书?他说读《旧制度与大革命》。我问为什么要读这本书?他讲了几点,说可以给我们一些历史的经验教训。”张岂之说他当时还没看过这本书,“他讲了以后我再看,觉得他的介绍还是准确的。”
分别时,王岐山双手搀扶着老师,一路把他送上车。张岂之送给王岐山自己编撰的《中国历史》六卷本和《中国思想学说史》。
对这名国家领导中为数不多的历史系学生,张岂之充满期待。“一个学历史的人后来去抓经济,把潜在的才能发挥出来,很投入。现在他抓廉政,最近请了一些历史学家在中央政治局学习会议上做廉政文化报告,讲中国历史上的廉政。”张岂之评价说,“看来他没有忘记着眼于历史的经验教训。”
就在记者最早与张岂之取得联系的数天前,在3月初的清华大学文化素质教育讲座专场,这位曾师从侯外庐、任继愈、季羡林等大家的老人,把王岐山推荐的《旧制度与大革命》,又推荐给更年轻的学生。
数小时采访中,张岂之不想过多谈王岐山,一是学生如今身份特殊,“说多了不合适”;另外,他担心有沽名钓誉之嫌,即使请他评价自己的其他学生,他也保持谨慎,唯恐厚此薄彼。
习近平的博士论文题目选了两次
清华大学教授刘美珣和北大已故教授龚祥瑞也刻意避免谈论已身居高位的学生。
刘美珣是习近平的博士论文导师。1998至2002年,时任福建省委副书记的习近平在清华大学人文社会学院读了4年在职研究生,专业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并获得法学博士学位。
接受采访时,76岁的刘美珣特意强调:“只聊博士论文。只说博士论文的事情,我是会负责任的。”
严格,是刘美珣在访谈中多次出现的一个词。“不是像现在有人说的,对他们就这么走一个过场,不是。”为了说明严厉的程度,刘美珣表示曾劝退过一个每次都带一大帮人和她讨论问题的学生,“我心想我是跟你讨论还是跟你带来的这帮人?”她提到,习近平在跟她谈话时不带秘书。
习近平就读的这种在职博士与普通博士略有不同。一是入学不需要参加全国考试,“他们是带着已经研究了的成果来读博士的,然后全校组成专家组来考评,通过这个以后才能入学”;二是不需要在课堂上听课,学校会对每门课程进行教学录音,然后寄送给学生。
出于对学生负责,学校通常会请很多老师授课。刘美珣提到一门叫《社会思潮》的课,从外面请了10位老师来讲。每门课程都要读很多书,每本书都要求写读书报告作为平时考核,最后还要“针对这门课的学习写一篇论文”。
刘美珣透露,习近平的毕业论文最初叫《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研究》,她觉得题目太大,让习近平重新选题,这才有了《中国农村市场化建设研究》。
刘美珣还解释了习近平的法学博士与人们通常意义上讲的法学博士的区别:“这个法学不是法律的法学,我们授学位是按大门类来授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属于法学大类。”
龚祥瑞的家曾是李克强和同学们的第二课堂
可能跟自身的经历有关,龚祥瑞在晚年也很少提起得意门生李克强。“我想他是不希望影响到李克强,因为他自己当时被认为是政治上的另类。”龚祥瑞的学生、李克强在北大法学院时的同学姜明安告诉记者。
虽不公开谈论,但在亲近的学生面前,龚祥瑞偶尔也会聊到李克强。“他希望李克强能够上去。我们听了他这么多课,交流了这么多,他的一些信念,自己没有办法实现的,就寄托在我们身上。”姜明安说。
姜明安珍藏着一张摄于大三时的黑白照片,一群年轻人簇拥着穿黑色中山装、戴黑框眼镜的龚祥瑞。照片右上角题有“师生留念”,时间是1981年。李克强站在后排最右侧的位置。
2008年5月出版的《北大之精神》一书,收录了已升任政治局常委的李克强的一篇散文,题目叫《师风散记》。书中,李克强回忆了他在北大求学时与一些老师交往的片段。其中就有龚祥瑞。
那时计算机技术革命初兴,龚祥瑞写了一篇介绍新技术向社会领域侵袭的文章,然后交给李克强进行补充删改。李克强说:“大概是因为我当时还年轻,更因为我常受先生们那种寻常心态的感染,竟然毫无顾忌地按龚先生的要求做了,而且是以平常心交还给他。龚先生收到修改稿后当即认可,并把我和他的名字并列在一起拿到一家法学杂志去发表。当时的法学杂志种类还很少,可以推测,编辑部之所以愿意很快发表这篇文章,主要是因为署有龚先生的名字。”
李克强的文章发表时,龚祥瑞已辞世12年。值得一提的是,学生的回忆文章,无形中促成了老师遗世之作----龚祥瑞自传《盲人奥里翁》的出版。-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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