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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NEWSDATE: 2015-09-12 | News by: 长江新闻 | 有1人参与评论 | _FONTSIZE: _FONT_SMALL _FONT_MEDIUM _FONT_LARGE
兄弟同赴火场,这是一次让人惊喜却又苦涩的偶遇。
他们简单地说了一两句话。“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并不只是彼此表达关切的眼神——我们俩心里都清楚,这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
你永远不知道每一次再见会不会是永别。对于菲佛兄弟来说,就像是电影里的场景,在浓烟和火光中,曾经不可一世的大楼如此脆弱不堪,承载使命的两兄弟在火场话别,此后竟成永诀。
灾难一旦爆发,程序就自动启动,这是这个机制下运转的基本常理。
马行夹道中。凯文率领他的分队上楼,而乔留在大厅指挥中心继续指挥调度。
最终,凯文在帮助他的分队撤离大楼时牺牲。分队里所有人都逃了出来,只有他没有。
一切都结束了
另一架飞机撞上世贸中心南塔之后,指挥中心与消防员的沟通成了头等难题。
“我们试图启用大楼的中继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好使。车里的中继器也用不了。我们尝试了很多方法,最终只能依靠步话机通讯,但在摩天大楼里很难收到信号。”乔说。
2001年的纽约,消防局内部通讯主要靠无线电,但无线电信号在世贸中心这样的摩天高楼里效果很差。
此时的世贸中心,电话信号已全部中断,无线电波不稳定,楼内的中继器无法启用,楼内已成盲区。指挥中心对楼内消防部队的情况无从了解,命令很难及时传达下去。
乔意识到局势失控,紧急下达撤离命令。因通讯不畅,很多消防员不能及时接到撤离命令,错过最佳逃生时间。
双子塔之间有一座人行桥可作为撤离的捷径,乔试图通知楼上的消防队员:“我通过无线电向他们喊话,告诉他们可以从桥上走,桥是完好的,可以从桥上撤离,但是没有应答。我喊了很多遍,很多很多遍。”
北楼大厅的指挥中心四周烟雾缭绕。数次通讯联络尝试失败后,指挥官们像是大楼里的困兽,既得不到楼上消防员的消息,也丧失了一切外部信息。
最致命的障碍并不在通讯设备,而在参与救援的不同部门之间。
“在现场,警察和消防员彼此之间不讲话……我们没有从警察那里获取任何有效的报告。曾一度有人在说有第二架飞机要撞上来,我们试图确认这个消息,但是没法确认。后来又有人说有第三架飞机,我们试图确认,但没办法与现场任何一个执法人员确认这个消息。”乔说。
当时现场有纽约消防局、纽约警察局、纽约急救中心、负责大楼的纽新港管局警察部门(PAPD,纽约新泽西港务管理局下属的警察部门,独立于纽约市警察局——记者注)、以及来自联邦政府应急管理部门的城市搜救小组等多方搜救力量。
不同部门之间没有任何沟通。灾难救援中最重要的资源信息共享成为空谈。
纽约消防局为此付出了最沉重的代价。
当天上午9点59分,在短短十几秒时间里,世贸中心南塔整体坍塌,扬起的烟雾尘土笼罩了整个纽约曼哈顿下城。
此时,全纽约市数百名消防员都聚集在双子塔里面。
撤离的命令已经发出。
乔回忆说:“当时有个别指挥官说我们必须得离开大楼,有很重要的事。他们说我们没办法在楼里指挥,必须离开。我知道如何从大楼里逃出去。你看,这是我分管的楼,我去过好几百次。这给了我一些思考的时间。在那几秒钟时间里,我意识到如果我们无法在楼里指挥,我们就必须把所有消防员都撤出来。”
他又一次拿起对讲机下达了全体撤退的命令。
烟雾、尘土、纸屑、碎石、砂砾,这是末日的景象。
逃到马路上的乔被这一切包围着,大楼内外似乎并无分别。乔找到了他的几名同事,他们站在马路中央,试图理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塌了。满眼看到的都是垃圾。直到那时我也不知道整座楼都塌了。我知道有很严重的坍塌发生,但不确定到底是什么。大家在电视上看到的我看不到,没有人告诉我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有收到任何无线电讯息。”乔回忆说。
南塔坍塌后约20分钟,北塔也整体坍塌。
“所有东西都朝我们涌来。天开始变成棕黄色,我们躲在车下面,接着整条街都变黑了。那时我心想,一切都结束了。”乔说。-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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