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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脚板暖了，全身就不冷了，保护好小腿肚，整个冬天不抽筋
回台湾一趟，正巧赶上留日同学会。光是咱们建筑系的学长学弟几乎就要凑上一桌，同行相见，能聊的话题除了念书时期闹的笑话，就是执业上的趣闻，更有同桌外系同学的提问，分享与各位。
眼看着要进入秋冬，有人问到，冬天该不该开风扇？暖气应该下吹或是地热上吹？哪一种方式节省能源，又容易维修？等等的问题。甚至聊到，如果冰箱是低湿状态，为何夏天冰箱门一开，会洒下一大片水雾，既然水雾来自百分百的相对湿度，那么冰箱内部到底是干还是湿，的物理问题。
虽然都是建筑系同学，可是大三开始就分了组，各在自己的领域作努力。除了必修课，选修课的不同，造成许多学习上的盲点。同学会，没有炫耀，各自依着所知尽量交互做解答。都说文人相轻同行相忌，同学会那一天，没见着，许是工作地点天南地北，彼此没有直接利害关系吧。这些话题的起头，要从一件事说起。
有位学弟在美国中部执业，客户的双亲来自温暖台湾，受不了美中冬季的酷寒，一到冬天，都已经穿上了毛裤，仍然喊冷，小腿肚不时的抽筋。据小学弟说，即使是当地人，也有同样问题，严重程度不同而已。可是基于建筑成本考虑，建筑师并没有做出特别的改善设计。席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拼凑出了一些轮廓。首先，谈到小腿肚的抽筋。
小腿肚指的是小腿后方的那坨软肉，当肌肉收缩时，可将流向下半身的血液打回心脏，您瞧瞧空军战斗机飞行装的裤子就不难理解。战机飞行时的爬升下坠翻转等动作会产生好几个G，致使飞行员脑部血液流向腿部，造成脑部缺血昏迷，摔机。因此如何让流向腿部的血液实时回流脑部，成了飞行装的设计重点。如此说来，就有了「小腿肚是人类的第二心脏」之说。
上了年纪，运动过度或是不足，都会造成小腿肚的冰冷或经常抽筋。我自己也有过类似经验，在大温的冬天，小腿露在被子外头，半夜小腿肚突然冰冷抽筋。痛到硬掰脚掌上翘，接着搓揉冰冷腿肚直到疼痛舒缓。
那时节，家里的暖气来自烧锅炉或是壁炉，说到锅炉暖气的出风口，楼下的开口镶在天花板往下吹，二楼的口子开在墙壁侧面向上吹。锅炉已经烧的哇哇响，可是热气全浮在天花板，下不来，地板仍然冷冰冰，必须靠地毯撑着。为此，我开风扇，让冷热空气做上下循环。问题是，风扇一开虽然让室内温度得以均衡，只是流动的风，让体感温度觉得就是冷，只好将风扇对着天花板吹。
至于卧室，我在床尾附近放了一台小型钨丝电热器，这对小腿抽筋虽有改善，总觉得不安全，就怕发生火灾。之后，改为小型重油加热的电暖气。一度，还干脆养成穿长袜子睡觉的习惯。这些措举，对设计房子的建筑师或设计师而言，都算是设计上的不及格。那么，该如何设计呢？
以日本为例，日本与大温同属木造建筑文化。一般人对日本的印象，室内多为榻榻米，事实不然。日本木造建筑，除了卧室采用榻榻米，其余房间空间均为木地板。而且自1976年起，就开始流行利用屋顶太阳热能集热器产出的热水，经瓦斯炉再加温后，顺着热水管曲折于地板下方，热水管散发出的暖气透过地板辐射上传，整个地板踩上去都是暖呼呼。暖流，经由脚板上流至全身，滑向天花板。
日本人，又有睡前洗澡的习惯，因此洗澡前将地板下热水切换到浴缸，再加热后泡澡。泡澡完毕，浴缸所余热水用于洗衣机。这时候储存槽的热水，还没用完。钻进被窝前，再将热水切换至厕所地板，之后才去睡觉。半夜上厕所，厕所地板仍是温的。脚板不冷，全身就不冷了。这也是咱老中先祖，老人家睡觉喜欢用汤婆子的道理。直到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将热水切换回全地板，等候太阳的升起，迎接来自太阳的热源。
日本人这套太阳热能系统，已经行之数十年，而且不断在改进。经由仍在日本执业的学弟告知，日本早已不再使用手切换，都改为计算机设定。因为热源来自太阳能，辅助加热的小瓦斯炉或是加热电热器，能源用量非常之省，而且省能设备若是无法达标，也没资格申请政府奖励补助。因此能在市面上亮相的，基本上无须担忧其省能效率。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在温哥华很少见到省能设备呢？原因诸多，其中一则最扯，说是「会影响建筑美感」。这让我不禁要抛出另一个议题，「买房子是为了什么？只为了美感？」。
买房子，是为了能住，所以不能漏雨，而且要能自然通风换气采光，冬暖夏凉，以保身体健康。是为了舒适，也就是说无需冷暖气设备，也能冬暖夏凉，总不好花了上百万加币买了豪宅，在家里还要穿毛衣过冬。是为了安全，门窗墙壁，至少也要能禁得住野兽的撞击。是为了完整机能，还有许多其它的必要，等等，不一一赘述。
回到冬天保护小腿肚，防止抽筋的问题上。小腿肚抽筋，基本上是一种病兆。至于是什么病？要自己去请教医生并做检查。可是房屋设计，确实是可以做到减少小腿肚抽筋的机率，只是要问，建筑师或是设计师甚至建商，投入心力的意愿有多少？同时，也要问您，您愿意为此，多付出多少银子？
文末，解答冰箱之谜。冰箱内部确实是干燥状态，所以冰箱里的苹果不会腐烂，而是呈干瘪状态。打开冰箱门的霎那所见雾气，看上去像是冰箱冲出来水气。其实，是冰箱外的热饱和湿气，遇冷的瞬间凝结。
雷春鸣 博士
美国Nova Southeastern大学教育学博士
日本Tokai大学建筑学硕士
加西网特约作家
charmlei168@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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