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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15-11-22 | 来源: 东网 | 有0人参与评论 | 专栏: 天津爆炸 | 字体: 小 中 大
2014年7月,刘治强中专毕业,学校承诺年底就给分配工作
虽然还是夏季,夜里却有点凉。吃完晚饭,哄孩子睡着,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与平时也没什么不同。
第二天早晨九点多,刘润文刚到地里,一个邻居见到他立刻问道:“天津港炸了,你听说了吗?你儿子是不是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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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日晚上23点30分,天津港的瑞海国际物流中心发生大规模爆炸,相隔仅30秒的两次强烈爆炸,造成相当于总和24吨TNT炸药的威力。接警后,天津港公安局消防支队的三个专职队----一大队、四大队、五大队,第一批到达现场,没有来得及撤离。
就在刘润文下地干活的那个清晨,340公里外,天津港的熊熊火焰逐渐熄灭,周围的一切都几近被吞噬,强大的冲击波横扫半径3公里的区域,数万辆汽车烧得只剩炭黑色框架,扭曲的集装箱堆积成四五层楼的高度,旁边的消防队总部千疮百孔。
刘润文急忙赶回村里,电视里的新闻证实了邻居的说法。爆炸事故已致17人死亡,32人危重,400余人受伤----这是当天早晨9点的数据。
给儿子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没回音。刘润文拉上妻子,叫上住在邻村的妹妹,打电话租了个车,就准备往天津赶。“先都别让老人知道。”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刘润文临走之前特地嘱咐了邻居。
的确,爆炸发生一周之后,陆续有记者来探听情况,坐在村口牌坊下的村民赶走了一拨又一拨。“老人还不知道,你们走吧,我们也不知道。这些都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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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润文包的车径直赶往天津港消防局,可还没到高速路出口就被拦了下来,爆炸中心区已戒严。儿子的电话依旧打不通,只能去医院。“特别乱,人多,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该问谁。”惊慌失措的刘润文拉着妻子和妹妹,在泰达医院、港口医院的门口见人就问。
“后来也不记得是谁,大概是志愿者吧,告诉我们说,消防员家属都被安置在一个酒店里,让我们去那里找。”一家人找到新港路上的逸轩风尚酒店,在那里,居然一住就是两个月。
在二楼的楼梯口,每天还提供三顿盒饭,酒店为吃不下睡不着的家属们提供免费的食宿,而他们真正需要的信息,“工作人员”却总是“无可奉告”。
刘润文见到了同样来自南留庄镇的几个家属,包括曹疃村董泽鹏的家人,滑嘴村柳春涛的家人。此后的几十天,之前彼此并不认识的他们同吃同住,互通有无,患难与共,就像他们已经离去的儿子们曾经在消防队里那样。
总有人想要试图进去现场,去找孩子。说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等着爸爸妈妈;或者,去看看儿子曾经工作、住宿的地方,但戒严关卡一道又一道,他们总是四处碰壁。
家属们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奔走于各个医院。“每送来一个伤员,我都感觉这可能就是我儿子。”刘润文面对的事实很冷酷,不是,一直都不是。
滑嘴村的柳环,也好几天没有洗漱了,厚厚的镜片上满是灰尘,土布蓝色的外套上全是汗渍和污痕。他带着在张家口读大学的大女儿,找自己的大儿子----22岁的柳春涛。柳春涛当晚也是第一批抵达现场的五队消防员,儿子电话当天晚上就打不通了。柳环惊得一身一身的冷汗,“心里当时‘咯噔’了一下,胸口疼得不行,嗓子也说不出话来。”他拉上大女儿,雇车直奔天津。在车上,大女儿哭得撕心裂肺,柳环则一直默不作声。- 新闻来源于其它媒体,内容不代表本站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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