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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15-12-29 | 來源: 紐約時報 | 有0人參與評論 | 專欄: 虎媽 | 字體: 小 中 大
新澤西州西溫莎市的格羅夫爾中學本月召開的校董會擠滿了人。這個學區正在就學生所承受的壓力展開大討論,而討論的分歧雙方往往分屬兩個種族陣營。Mark Makela for The New York Times
隸屬西溫莎-普蘭斯堡學區的格羅夫爾中學校園外。Mark Makela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今年秋天,在新澤西州普林斯頓附近壹個成績優異的學區,負責人戴維·阿德霍爾德(David Aderhold)給家長寫了壹封令人擔憂的信,長達16頁。
他說,該學區正面臨著的壹場危機。學生負擔過重,焦慮不安,要同時應付太多的學業和要求。前壹學年,120名初中和高中生被建議接受心理健康評估,40 名學生入院接受治療。在該學區授權的壹次調查中,學生寫下了諸如“我討厭上學”和“在這個學區上了12年學後, 我學到的壹點是:壹個評分、壹個百分比乃至壹個點的價值高過壹切”這樣的內容。
通過這封信,阿德霍爾德讓西溫莎-普蘭斯堡學區 (West Windsor-Plainsboro Regional School District)陷入了壹場全國性的大討論中,主題是精英學校對成績的密切關注,以及這種關注是否太過了。在後來的會議上,他力勸家長和他壹起,支持壹種培養“完整孩子”的學校教育,尊重“社會-情感發育”和“有意義的深度學習”,而非只重視學業表現。否則,他說這裡可能會變成另壹個帕洛阿爾托,這個加州城市過去六年裡兩度出現連續性的自殺事件,青少年學生壓力過大據信是原因之壹。
但阿德霍爾德的信並沒有讓學生家庭團結到壹起,反倒曝露出這個有9700名學生的學區存在的裂痕——壹道大致沿著種族界限的裂痕。壹邊是像凱瑟琳·弗利 (Catherine Foley)這樣的白人家長。曾在女兒就讀的中學擔任家長老師學生協會(Parent Teacher Student Association)主席的她認為,該學區讓人覺得越來越有壓力的氛圍不利於學習。“我兒子上肆年級。他和我說,‘我不會有出息的,因為我沒有什麼東西能放到簡歷上,’”她說。
另壹邊是像邁克·賈(Mike Jia)這樣的家長。過去10年,數以千計的亞裔美國上班族搬到了該學區。邁克便是其中之壹。他表示,阿德霍爾德的改革相當於讓他孩子的教育“標准降低”。
“這裡發生的事情反映出了壹種全國性的反智傾向,這種傾向不會幫助我們的孩子為未來做好准備,”邁克說。
從普林斯頓去西溫莎和普蘭斯堡大約需要10分鍾,從紐約市出發需要壹個半小時。這兩個地方已經成了頗受創業人士、制藥業研究人員和工程師歡迎的居住地。他們在很大程度上是被公立學校所吸引。在上壹屆的叁個畢業班中,16名畢業生被麻省理工學院(MIT)錄取。這裡還頻頻走出科學奧林匹克獲獎者、古典音樂家和SAT高分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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